[連載同人]BMNJ第十六話

大部份關於人生的書籍，都喜歡問讀者一個問題：
假如你被告知二十四小時後就會去世，那麼這二十四小時內你會做什麼？

但事實上，無論你被告知你只能再生活五分鐘、一小時、一天、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甚至是十年…
做什麼…也是令人無法面對的問題。

因為預言已經限制了你所餘下的時間。



ＢＭＮＪ　第十六話



霸迪乘著他的個人穿梭機回到修魯巴魯特。
這次去奪取「宇宙獨一無二的無刺仙人掌」任務，實在是太過簡單了。
就算對於不想戰鬥的成員來說，這次的任務更是過於苦悶。
畢竟這仙人掌本來就生長在一顆無人的星球。
事實上，白寶或是霸迪在希基軍團的任務，除了捷達斯外，就不會有別人阻撓了。
基本上與當一名跑腿沒分別。
然而當他從零口中得知艾伊魯及宇宙警察的秘密後，就知道這種安穩的跑腿生活不能繼續下去了。哼，想到日後的事，霸迪也居然有點捨不得。
把仙人掌丟給小團員們後，他獨自一人偷偷摸摸地來到了尼古魯的辦公室，然後拿出了竊取密碼的器材，在辦公室左邊角落的大門密碼鎖猛敲鍵盤。
沒多久，大門就被打開了。
這個地方，除了尼古魯本人外，甚麼人都不能出入，當然也包括霸迪。
很不巧地，雷電拍下了整個過程。
其實霸迪知道雷電從他回來開始就一直都在身後，亦知道雷電對自己是多麼的不信任，但反正現在也是時候讓希基軍團的上下醒覺了…雷電現在怎看自己沒所謂，霸迪亦懶得去解釋。
其實雷電炸彈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武殊吧。就連武殊也知道雷電對希基軍團非常忠心，如果對他說太多，反而會「為了武殊」而把事情弄糟。
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霸迪可以控制了，他打算自行把事情弄糟，然後再從中找尋反擊的機會。
白寶雖然已經從霸迪口中聽說過零所說的一切，但他並不知道霸迪打算冒險。
因為霸迪本來就是一名做事很有計劃的人。
「不過…也對不起呢。」
事實上霸迪來到這房間的行動，只是想秀給雷電看而已。
也許他現在已經興高采烈地通知尼古魯或是思潔敏了吧。
「嗤，真是一名單純的傢伙。」
雖然自己這種做法也非常有勇無謀。
但霸迪深信白寶及其他人會從中得到成長，就像是那名女少一樣。



艾伊魯來到了飛處星，那正是哈比第二次執行捷達斯任務時所到的星球。
舉世知名的女預言家姿妮表示已經等了艾伊魯很久了。
「抱歉…是妳寄信給我嗎？」
雖然這問題非常沒意義，但艾伊魯還是希望以這種方式來打開二人的話匣子。
「是。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會比較好。」姿妮的臉無表情下似乎亦有些難言之隱。「請進來我的家，我還要再為你占卜一次。」
「呃…」
艾伊魯本來是很不相信命運的，但上次姿妮已經把自己的身體狀況看出來，這令到艾伊魯不得不相信姿妮的預知能力。
姿妮的家非常簡單，陽光精神奕奕地照耀整所房子，家中放的都是一般家庭都會有的裝潢與家具。本來艾伊魯以為這兒與她工作的地方一樣只有燭光而沒有陽光，或是看到一瓶瓶的魔藥放在櫃子上。
「請坐。」姿妮讓艾伊魯坐在大沙發上，自己則拿出了水晶球放在茶几，然後坐於旁邊的小沙發。「我們開始了，請先放鬆身體。」
雖然是說開始，但艾伊魯完全不知道現在除了放鬆外還應該做些什麼。
「你只要誠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姿妮注意水晶球，右手則在提筆在寫什麼。「你與白寶碰面了吧？」
「呃…」一開始就是把人嚇一跳的問題，艾伊魯先是抖了一下，接下來便點頭。「…是的。」
「見面了多少次？」
這種事艾伊魯並沒有留意。「三、四次吧…」
姿妮繼續寫東西，但雙眼依舊注視著水晶球。「那麼請問你是否覺得自己睡眠的時間愈來愈長了？而且造的夢與以前很不同…」
「呃，與其說不同，倒不如說已經很少造夢吧。但我的確睡多了，最近都是岡古內置的鬧鐘功能把我吵醒的…」
否則一直以來艾伊魯都是捷達斯之中最早起來的一名。
「…身體有什麼變化嗎？像是突然失去理性，或是使不出力。」姿妮雙眉已經完全皺起來，艾伊魯感到情況有異，但還是依實回答：「沒有使不出力，反而比從前更有力量了。失去理性的話…以前試過一次…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不是因為尼古魯的說話，也許當時艾伊魯不會這樣。
「…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姿妮停下右手，呼了一口氣。

「…艾伊魯先生，你…只餘下一個月不到的壽命。」

一瞬間，艾伊魯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月？一個月即是多長？不，沒可能呀…雖然知道自己的靈魂與身體的配合一天比一天差，但如果以堅強的意志力活下去，應該可以支持一年…甚至是兩三年的。一個月太短了，不，應該是說沒可能，為何會是一個月…
「為什麼？姿妮小姐！為什麼只有一個月！？」
「我不是醫生，我無法回答你的身體狀況…」
似乎是太過緊張了，艾伊魯注意自己已經站起來，便微微座回沙發上。「對不起…」
「不要緊，以前也有些來找我的人像你這樣，甚至更大反應。」
世界知名的預言家也有幫人預知壽命的時候。有些已經中年的富有人家，就算是說「你二十年後就會去世」，也一樣會有莫大反應，接下來就說姿妮是騙子。
然而，艾伊魯的壽命的確只餘下一個月不到，他有這樣大反應也是正常。
「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才好…」
「…你有哭過嗎？」
姿妮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艾伊魯嚇一跳。
不久前，為了白寶而哭過一次。嬰兒時期的事已經忘記了，但如果說是懂事以來，那是第二次。
現在，艾伊魯還是很想哭。但他忍著不去哭，因為真正的英雄是不能哭出來的。
真好笑，事到如今還扮演什麼英雄角色呢？
但他還是選擇不去哭。
「其實你亦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對嗎？」
只是無力地點頭。他所在意的，只有能夠在短時間內完成他想做的事。
其實有些人並不害怕死亡，只是害怕去世前無法完成想完成的事而已。
因為他們都知道死後就再沒有機會去完成了。
姿妮看過很多種人，但只有這次，她很想幫助這男孩。
「不久…也許會是今天、明天，你會碰到白寶…那個你想見的人。見到他後，請他來找我。我會告訴他『記憶之塵』的去向。」
「呃…」
沒等艾伊魯對應，姿妮便把手按在水晶球上。「請你現在回去吧，『不到一個月』，代表你可能明天就會死…現在…你的同伴需要你。」
姿妮一反常態苦惱地笑著，似乎是叫艾伊魯珍惜這最後一段時光。



修魯巴魯特派出了數量非常驚人的戰鬥太空船。
白寶一人駕駛著霸迪的穿梭機，高速逃離後面太空船的追蹤。
「笨蛋笨蛋笨蛋！霸迪那傢伙真是笨蛋！」
說什麼叫白寶快點逃出去，說什麼去找捷達斯的人，說什麼沒事的呀！！
明明白寶只能相信霸迪，只可以相信幾名霸迪說可以信任的同伴…
對於捷達斯，現在的白寶只有厭惡而沒有好感。
「那個霸迪！！真是笨蛋笨蛋！！」
後方的攻擊依舊持續，白寶注意到另外有幾所離開了主戰群到達宇宙的另一方。
「可惡！他們想去捷達星…便把我引離捷達星嗎？雖然我討厭霸迪打算把我丟到捷達星，但也不能讓他們得逞的！總不可以讓霸迪無辜受罪呀！」
否則霸迪把白寶救出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剛才看到思潔敏在尼古魯的煽風點火下，顯得很生氣呢！
希望霸迪不會有事…



「呃…又玩捉迷藏？」
在艾伊魯回到捷達星的時候，捷達斯的所有人與沙度都齊集在捷達斯總部中。
提出玩捉迷藏的人是法斯慈，這情況岡古形容是「太陽真的由西邊升起了」。
法斯慈似乎對於艾伊魯的驚問表示不滿。「你說什麼『又玩』…現在很不滿意我的決定了嗎？」
似乎大家也是因為在法斯慈可怕的臉孔下反對無效而顯得無言，就算是艾伊魯亦只好聽天由命了。「不、不是…」
「那就決定了！由最遲來的艾伊魯當鬼！！」
法斯慈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歡呼。艾伊魯看了一眼平日似乎是最關心自己的哈比，但她似乎亦樂於讓艾伊魯當一名鬼。
沙度亦指著艾伊魯說：「好！快閣上眼數十！不要偷看呀！」
「呀！抱歉！」
說著便閤上了眼大叫：「一、二、三…」
這次玩的不是踢罐遊戲，只要被捉到就算輸掉，一般來說會是第一個被捉到的做鬼或是最後找不到的那人決定下一輪誰來當鬼。
只是想到自己的壽命只餘下不到一個月…現在是玩的時候嗎？
明明不是這樣嘛！
可惜艾伊魯根本就無法反抗法斯慈。而且他亦不想眾人擔心，剛才大家的笑容都是最珍貴的禮物，如果把事實告訴他們，那麼那些笑容就一定會不見了…
不想這樣。所以，由我一個人來承擔就可以了。
我亦要向他們露出微笑，對，像平日一樣，好讓他們安心。
「…九、十！大家，我要來了啊！」
這一個月，是我最後的時間。
我希望他們都能快樂。
──但艾伊魯其實也知道，說得難聽一點，只是自己不希望看到大家痛苦的樣子…是自己不希望因為別人痛苦而痛苦吧。
但現在還可以做什麼…
艾伊魯先是左顧右盼，之後就指著垃圾堆中的機械人說：「發現岡古了。」
「呀！為什麼會這樣的呀！那個波哥說我的打扮，艾伊魯絕對認不出的！可惡呀！波哥那傢伙等著瞧吧！」
「說那麼多沒用的了～你站在這邊，我去找別人！」
艾伊魯露出了與平日一模一樣的笑臉，而且還略帶了一點的腹黑。
直到這天，艾伊魯才知道原來自己是那麼有當演員的天分。
但是這種支持不能維持太久，所以艾伊魯很快就離開了岡古的視線範圍。

「發現波哥！抱歉了～」
波哥居然睡在自己的房間中，以為這樣艾伊魯就找不到嗎？
「嗙咕！是誰說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嗙咕！」
「這說話不是經常都可靠的啊。」艾伊魯自豪地道：「快出去站在岡古旁邊吧～」
波哥雖然非常後悔，但也沒辦法呀，只能拖著身子離開房間。

打開廁所的門，便傳來了一陣非常糟糕的味道。
「嘔…發現賈斯傑博士…」
「賈吱基！？」只是跑到一半突然想去廁所，為何你找得那麼快呀？好歹也讓我先完成大號才說吧？
「咳咳！博士請你等一回去到岡古他們旁邊…」
艾伊魯有感再留在這兒多一會，一定會中毒身亡。

「好了，現在只餘下沙度小姐、哈比妹妹與法斯慈…」
艾伊魯在走廊中轉來轉去，雖然他已經很熟悉總部的環境，但如果不細心注意，也會有些地方被忽略了。因為這地方比外表看起來還要大得多呀！
此時，艾伊魯發現了有些東西在身後走過。
「呃？是她們嗎？」沒作多想就追了上去，結果發現…
「…這是什麼？」
居然是一匹非常小的馬！不，似乎也有點像狗…
「咩嚕咩嚕咩～～！！？」…是羊嗎？
「嗚呀！馬岡你在哪兒？」
為何捷達斯的總部還會出現金髮大眼的小孩子呢！？
八成馬，一成狗，一成羊的生物跟著那孩子跑離了走廊，接下來艾伊魯亦再也找不到他們。
「我明白了，他們一定是跑錯了動畫。」
艾伊魯得出這樣的結論後，便繼續找尋餘下的三名少女。

「哈！發現了哈比！」
在宇宙捷達之中找到了哈比，這讓哈比覺得奇怪。
「為何艾伊魯你會找到我的？明明躲在這兒應該沒有找到的呀…」
「因為宇宙捷達的安全鎖被解開了一次，所以我就想一定有人躲在裡頭。」
哈比的臉紅了起來：「呀～艾伊魯真細心，連這種事也會注意！」
「抱歉呢…我才不是特別厲害…」
艾伊魯摸著自己的後腦，有點不好意思。
「不！艾伊魯哥哥是全世界最可靠的人了！如果沒有了艾伊魯哥哥，在一連串的事件下，捷達斯根本不知道會變成怎麼樣。」
如果沒有了艾伊魯…
這已經不是如果，而是不到一個月就會實現的事。
但是，現在艾伊魯覺得自己很幸福。

「呃、呃…找到了沙度小姐與法斯慈…」
真正「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似乎就是當鬼的人的出發點吧。
就在艾伊魯帶哈比來到大家等候的戶外，才發現沙度與法斯慈一直都站在那兒。
真是有一種完全被騙的感覺。
少女二人互相擊掌歡呼，原來她們是可以如此志趣相投。
「好了！接下來就是岡古當鬼！！」沙度一聲令下，岡古立即冒汗：「什麼？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畢竟岡古是第一個被找到的嗙咕…」
波哥點頭說著，岡古立即反罵：「是你說我睡在那邊的話艾伊魯就找不到的！！」
「哼，那是你太單純了，沒用鬼。」
法斯慈的說話簡單又直接地插進了岡古的ＣＰＵ。
「你不應該那麼容易就相信波哥的賈吱基！」
「岡古很可憐呢…」可是哈比的表情一點也不覺得她在同情岡古。
「要是他再聰明一點就好了…」
「就連艾伊魯你也…」岡古已經徹底被打敗，在半空中痛哭：「我不依！大家都欺負我的！我不玩捉迷藏了！我不要呀！！」
在場的所有人都笑起來。
「我們向你開玩笑的啦～」沙度安慰著岡古，只見機器人的雙目是亮晶晶的。「真的嗎？你們都只是開玩笑的嗎？」
「當然，沒人懷疑過岡古的能力啊。」哈比亦說著，讓岡古感動地笑了。
在場的人再一次被當中的快樂感染。
艾伊魯按著自己的肚子，好久沒試過這樣開懷大笑了。
這不是在演戲，而是真心地因為快樂而笑了出來。
艾伊魯很喜歡他的同伴、朋友、家人…然而，最近的事總是令他感到頭痛、苦惱。只有現在，大家聚在一起玩、一起笑…
真的是很幸福。
雖然只是簡單的幸福…雖然是只有一個月不到的幸福…
不過已經是艾伊魯一生感到最愉快的事了。
只是希望可以平凡地活下去。
起初加入捷達斯的原因只是希望跟隨著那個人的步伐…
但現在真是很喜歡捷達斯，因為只有這兒有家的感覺。
就算是只有一個月也好…
還是希望這幸福可以保持到永遠，直到世界末日那天。
真的很希望能與同伴一起活下去呀！不想就這樣去世呀！很希望能與大家一起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呀…

然而上天根本就聽不到艾伊魯內心的祈禱。
一艘又一艘希基軍團的飛船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如果可以與大家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如果，早已經落空了。



沙度立即從身後抽出了回力鏢。「大家！快逃！！」
為何會這樣的？根本就是不能預料的襲擊，而且太空船的數目也未免太多了。
一艘艘的太空船降落，出現的並不是希基軍團的小團員，而是尼古魯的改造生物。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
難道幸福真的就只有一瞬間嗎？
中間有一艘比較大型的太空船漸漸降落，沙度捉緊了回力鏢，法斯慈亦已把手鍊煉成了一套弓箭，似乎是打算狙擊空中的敵人。
從最大的船艦步出來的，居然是尼古魯。
「你打算做什麼賈吱基！？」
賈斯傑博士見情況不對勁，立即大叫。
「來做什麼？」尼古魯按著鼻樑上的眼鏡。「來接收實驗的失敗品啊～」
尼古魯比之前看起來更為憔悴、更為自信。雖然個子小，但他身邊的手下卻令到尼古魯顯得比魔王更為可怕。
「什麼是失敗品賈吱基！」
艾伊魯看著賈斯傑博士，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了艾伊魯的秘密，卻沒有說出來。
到了現在，博士還維護著艾伊魯。
但就算是賈斯傑博士，也無法阻止尼古魯的行動了，他伸出了手，指向艾伊魯：「呵呵，當然是指ＮＯ７１３改造生物啊…」
哈比大叫了一聲，法斯慈吃驚地看著艾伊魯，波哥及岡古亦向後一退。
身為宇宙警察的沙度從齒間發出聲音：「簡直是人渣…」
──很害怕。
一直以來努力保守的秘密被公開了。
大家都會嫌棄我吧？不要我了吧？因為我是敵人所創造出來的異型呀！
法斯慈看到艾伊魯在發抖，立即大叫；「喂！他說的都是真的嗎？快回答我！」
尼古魯苦笑：「哼，當然是真的啊。難道ＮＯ７１３你沒有向你的所謂同伴們說清楚嗎？讓他們得知你本來只是一頭野獸──」
回力鏢擊中了尼古魯的左手手臂，轉了一圈回到沙度的手上。
「你再敢說下去的話…我就把你的咽喉割下來。」
「是宇宙警察嗎…」尼古魯按著受傷的手臂，笑容已經消失了。「我今天不是找你們的。只是為了把我的實驗品帶回去而已…來吧，ＮＯ７１３…」
想不到這個時候，哈比跑出來擋在艾伊魯面前。
「我是不會讓你們奪走艾伊魯的！！我才不管艾伊魯是什麼人！我只知道他是艾伊魯，是我們捷達斯中最出色的成員，是我們最偉大的領隊！！」
與艾伊魯的震抖比起來，哈比的說話實而有力。
尼古魯哼了一聲：「是你們強迫我用武力搶的啊。」
右手的中指在拇指的幫助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所有改造生物都撲向了捷達斯。
「大家！保護艾伊魯！！」
所有人二話不說就立即跟隨沙度的指示包圍著艾伊魯。果然是捷達斯的前領隊，現在的沙度表現出一定的決斷能力。
哈比一手地裂炸彈，另一手則是海嘯炸彈，把來自四方八面的敵人打回頭。
然而敵人也是戴著配合錶的改造生物，就算單一的攻擊力差，大約二十多頭一起發射炸彈，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炸彈的聲音掃出了陣陣的音波炮，站在最前方的哈比雖然在最後丟出了氣球炸彈防禦，但還是受到很重的傷害。
「哈比！！」
艾伊魯頓覺自己有點失神了，抱起了已經倒下來的哈比。
「蠢材！別為我捱下這些攻擊嘛！」
「艾…伊魯…」
法斯慈把弓鍊成了雙手劍，然而她對哈比的事看不過眼，立即大叫：「艾伊魯你才是蠢材！為何不把事實告訴我們！害我一直都誤會了你！我們是同伴呀！」
以前從不會於法斯慈口中出現的話語把艾伊魯攝住了。
「對啊嗙咕！哈比說得對，我們才不會因為艾伊魯是什麼人而放棄你嗙咕！」
岡古附著波哥的話說下去：「全捷達斯只有艾伊魯對我最好！所以我一直都很喜歡艾伊魯啊！我才不理艾伊魯你本來是什麼！！」
「大家…」
第二波攻擊又要來了，沙度丟出了回力鏢，此時回力鏢變得如兩層大廈般，成為一面防圍牆，擋下了攻擊。
然而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快支持不住了…艾伊魯！！戰鬥吧！為了你的未來…快點戰鬥！！」
──為了我的未來。
說什麼呀，我的未來不是只有一個月不到嗎？
現在被尼古魯捉住也好，都沒所謂了。
沙度築起的防衛牆已經被一次又一次的攻擊打破。
「已經不行了嗎…」
此時，從遠方過來的穿梭機一下子把十多名改造生物撞飛，與地面摩擦。
當中的司機白寶及時跳船逃生，否則一定會變成香噴噴的烤炸彈人肉。
「白寶！？」波哥及岡古大喊，尼古魯只是嗤的一聲。
沙度笑著奔上前，似乎是找到了依靠：「白！你怎會來到這兒！霸迪呢？」
會叫白寶作「白」的人，只有白寶最信任的朋友。沙度對白寶的稱呼暗示了白寶的真正身份。
擦擦外套上的灰塵，白寶抱怨著說：「我怎知道！霸迪被這傢伙捉住了呀！他好不容易才讓我逃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昨天霸迪修好了穿梭機的空間對摺裝置我早就死了！可惡！全都是怪他！」
白寶指的人其實是艾伊魯，不過目光卻放在尼古魯處。「當然！這傢伙也不能原諒！居然把自己的女兒拿來改造，真是喪心病狂！」
被指名的尼古魯眼眉跳了一下。「居然被你說出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妮娜啊。反而是你…本來我打算把你捉去改造，就像是你的大哥一樣啊…可惜，中途被人救了出來。因為武殊的推薦與思潔敏的信任…我才不把你告發出來啊…」
「果然是你…」白寶內心燃起了火花。要不是沙度按著他，他已經發射了炸彈。
法斯慈對白寶或妮娜的事完全不在意，只是大喊：「尼古魯，你糟糕了。你剛才說思潔敏的名字，並沒有加敬語！」
「她值得我尊敬嗎？哼，而且白寶…還有加薩，不也是宇宙警察派來的間諜嗎？呵，告訴你們也沒所謂，反正希基軍團也快落入我手中了啊。」
艾伊魯有一種安慰的感覺──原來白寶並沒有真心加入希基軍團。
「太好了…」那麼就算要我消失亦無憾了。
「好什麼！！一切都是因為你！」
白寶轉過身，捉起了艾伊魯的衣領。「如果不是你，我用得著來到捷達星嗎！？我早就回到修魯巴修特把霸迪救出來！還有！那傢伙說你是我哥哥，就是因為你逃了出去，所以他便打算復仇，找我來改造呀！我失去所有記憶都是因為你呀！臭．哥．哥！」
尼古魯已經看厭了這場鬧劇，舉起了手。
「白寶不用管了…先把ＮＯ７１３帶回來！！」
從艾伊魯腳底下冒出了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
「哇！！那是什麼！」沙度的臉變成青色，躲在白寶後方；白寶則用力拉著艾伊魯的左手，但艾伊魯還是被那突如其來的怪手拖倒在地底，一直被他抱著的哈比亦因而睡倒在地上。
再看到艾伊魯的時候，他已經昏迷在尼古魯的身旁。
「我勝了啊。」尼古魯沒有笑容，只有可怕的表情。
「艾伊魯！！」
捷達斯的眾人擔憂地看著艾伊魯，但白寶卻伸出了手阻止眾人前進。
「沒事的…」
沙度微微看著白寶的背影。
「沒事的！沒問題的！」
五年前，白寶亦是這樣對自己說。
「一定沒有問題的！」
對呀，要相信白寶！沙度轉身說：「大家，白說沒有問題就絕對沒有問題！」
「還在寄掛著那微小的希望嗎…」尼古魯哼了一聲：「你們都放棄吧！希基軍團！我們快回去啊！」
雖然捷達斯的人們還在大叫艾伊魯的名字，但並沒有追上去了。
等到所有的太空船都消失後，白寶才抬起頭說：「…尼古魯，你並未完全勝利，別忘記霸迪及武殊還留在修魯巴魯特…」
艾伊魯的配合錶，正安穩地躺在白寶的手上。





待續

後記：
這篇文章是我一邊為論壇改革的事而煩心一邊打出來的…
相信到了現在，大家都會「很明確地」指出艾伊魯到底是誰…
但．是．別以為事實真是那麼簡單…ＸＤ
艾伊魯的設定可是我由開始設計時改到現在的…呵呵
其實上面已經有提示了。
有興趣的話就再猜猜艾伊魯的真正身份吧。
答案會在下回公佈＝Ｗ＝
只是不要打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