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同人]BMNJ第九話

一直以來，我也不會問「為什麼」。
因為我相信，大家想做什麼，都有他們的理由。
而這個理由，一定是「為我好的」。
但當我離開家鄉後…我才發現…
當我設身處地想別人的事情時──
我很需要知道，「為什麼」。



ＢＭＮＪ　第九話



沙度站在哈比的房門外，默不作聲。
本想叩門，但手到門邊又停了下來。
放鬆身子，退著腳步打算離開。
「…我到底在幹什麼…」
沙度在氣自己無法幫忙。就算已經離開了捷達斯，但沙度亦快要忍不住了。那句「我已經不是捷達斯的成員」似乎不能再催眠她。她一直在想：為何不能說？為何不能讓大家明白？為何不能讓大家一起分擔痛苦？
轉過身，再次注視哈比的房門。
明明是一步之距，在沙度眼中卻顯得很遙遠。
結果，沙度跑開了。她選擇了逃避。

哈比看著天空，今晚的星星還是很漂亮。
雷伊在她身旁搖著長耳，不敢作聲。
想起不久前，哈比才下決心要變得更強，好保護艾伊魯。
然而她發現艾伊魯不只是會在肉體受到傷害，他的精神更是有無數深深的傷痕。
這些都是哈比一個人無法治好的傷痕。
而且除了艾伊魯，大家也受傷了。
昔日的同伴，今天一個接一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只是波哥、岡古…就連法斯慈也變得怪怪的。
今天的捷達斯，顯得非常寂寞。

八島先生一直在看著法斯慈練習器術。
「法斯慈，妳最近都很努力呢。」
「嗯，因為有突如其來的敵人出現了。」
法斯慈向八島露出自信的微笑。
「怎樣也好，妳也得小心別弄壞身子呀。」
「我會的了～」
銀箭在法斯慈的呼喚下回到手中，少女自信地握緊箭支。
對她而言，別人變成怎樣都沒關係。她堅信只要自己做好，那捷達斯就可以繼續存在下去，那麼就不會出問題了。
比起其他人那低落的心情，法斯慈顯得完全相反。
──很興奮。
只要想起了上次出現的那個叫霸迪的傢伙，法斯慈就會更用心去練習。
要打倒他、想打倒他、絕對要打倒他。
法斯慈也不知為何自己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對啊…也許是為了證明──只要打倒他，我就可以證明自己的實力。
至於證明什麼實力，法斯慈也不知道。
不過只要打倒那個人，就可以找到答案。
所以要努力地練習、練習與練習。
「法斯慈…」
八島看著他從孤兒院收留的孩子，頓時百感交集。
從小開始，那孩子便被發現有器術師的能力。只要隨便抓起一些金屬或是合金，法斯慈就有能力把那些東西變化為其他所想的樣子。
在孤兒院當中，因為擔心法斯慈的能力會傷害別人，所以她很不受老師歡迎。
也正因如此，老師們會儘量避免其他學生與法斯慈接觸。
於是在八島第一次與法斯慈見面時，這孩子完全不會待人接物，而且連像樣名字也沒有，無論是同年、比她大還是比她少的人都叫她作「可怕的孩子」，似乎是受到老師的感染吧。
但是法斯慈卻給八島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那因為失去而寂寞，一個人無助地在社會中轉來轉去時…的孤獨感。
那孩子與自己一樣，因為身邊什麼也沒有，而雙眼失神。
就像是一見如故，八島便提出把法斯慈領走。孤兒院的所有人都沒有反對，法斯慈便跟著八島來到這個家。
──如果說危險，這個廣大的宇宙中，還有更危險的生物呀。不過，只要能有人好好教導他們，那些危險的天賦可以變成救人的靈丹。
但是法斯慈卻一直都一個人，沒有人教她正確的價值觀。
由一踏進家門開始，她便拿起了身旁的槌子，把它變成了利刺。
她在害怕，所以，她要自衛。
其實法斯慈是很需要理解她的家人吧。
「別怕…現在已經沒人再欺負妳了。」
「由現在開始，我就是妳的家人。」
直到今天，法斯慈長大成人。
但是在她的內心，還是少了重要的一角。



「喂？是你呀…嗯，我明白了，你繼續找吧。如果有事，我一定會找你的。」
霸迪把行動電話放回口袋中。
他嘆了一口氣，心想反正沒有其他事，不如到媽媽的酒吧消遣吧。
路途上卻碰到了尼古魯博士。
「哦，是你呀，霸迪君。」對方像是對同學打招呼似的說道。
居然碰上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沈默有時的確是一種美德啊，不過我比較喜歡有禮貌的學生。」
「…誰是你的學生了。」
霸迪很不喜歡與尼古魯打交道，便準備繞過他。
「還是一樣那麼冷酷呢…但內心的熱情有沒有消失呢？」
這句話讓霸迪停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只是想起了往事啊。」尼古魯輕抬眼鏡，睨視霸迪。「別以為我認不出你，一直以來你也與那個白寶一起行動，所以沒機會對你說啊。霸迪君…不，以前叫作加薩君，是我以前最得意的學生之一啊。」
「哼，你認錯人了。」說著又打算走開。
「以前與你一起的女孩在哪裡了呢？她的名字好像叫…什麼來著？呀，沒關係，反正我已經記在記事本了。人大了，不用記事本也不行呢。」
「──！？」
那個傢伙，居然還能查得那麼透徹？
「記得你以前也是那麼冷酷啊，不過只要碰上不公平的事，你就一定會挺身而出啊，所以當我聽到消息說你加入了捷達斯，我也不吃驚啊。反而…」
嗤的一聲，霸迪把蓬鬆的頭髮全都掃向背部。「你放心，我沒打算背叛希基軍團。」
只要白寶還沒有回復記憶，就不可以離開這裡…
「是因為白寶說想加入你就加入嗎？真是讓人感動的友情啊。」
那傢伙…到底說完了沒有？
「我不認為你會背叛希基軍團…也不希望你會背叛以往的恩師啊。加薩君。」
「叫我霸迪，先走了。」
已經足夠了，再與這傢伙聊下去，一定會發狂。
「…今天思潔敏大人叫我與白寶去搶宇宙獨一無二的乘風布。」
「什麼！？」
突然的一句話讓霸迪正視尼古魯。
尼古魯與白寶一同去？
如果尼古魯說什麼讓白寶感到痛苦的說話就糟糕了。在希望得到白寶信任的同時，霸迪就把自己的過去告訴白寶。他擔心的，只是白寶本來能否承受尼古魯那不可靠的話而已。
而且，尼古魯一向都很少負責前線工作的，為何現在又──對了，難道他還有那種打算？
「我代白跟你一起去！」
絕對不可以讓他這樣做。
尼古魯微微一笑。「如果思潔敏大人答應，那就隨你喜歡啊。」



勵多利收起了他那像無線電通訊器的電話。
「那傢伙…還是那麼不要命。」
情不自禁地搖頭感嘆，突然發現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個人。
「又是妳呀…法斯慈。」
「你早知道了吧？」
「知道什麼？」
少女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情：「你早知道霸迪成為希基軍團的一分子吧？」
「妳這女孩真說不通，我已說過我並不知道。當我收到消息時，我也是嚇一跳的。」
法斯慈揪起了對方的衣領：「你是他的朋友，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鴨子用力扯開了法斯慈。
「那…你為何不找他加入的原因？」
「那傢伙決定了的事，沒有人會知道原因。在過了一定的時間後，我們自然就會明白他為何會選擇這樣做。」
法斯慈感到勵多利說出這番話時，吐出了成熟的氣質。可是她還是不明白啊！什麼叫做日後就會明白！現在不知道的話，事實就一定不會有發展。
「對啦，差點忘記…法斯慈，你們捷達斯有工作了。」




所謂的乘風布，是指可以利用那塊布乘著風，在天空飛翔。
「雖然如此，沒有風的話，就算是鳥，也不能好好地飛動呢。」乘風布的女主人安迪說道。她是一名很可愛的藍髮、貓耳女孩，戴著淺綠色的頭盔，防風眼鏡帥氣地掛在臉上，身上穿的衣物更突顯她那流線型的完美飛行身材。
「所以妳不能飛出宇宙嗎？」哈比問道。
「飛出宇宙還是要依賴宇宙船等等的啦，因為外面沒有大氣，那就就沒有風了，那麼很多普通的飛機、滑翔機、熱氣球、甚至是普通的大鳥、依賴滑翔飛行的哺乳動物等等都飛不了。」
艾伊魯微微笑道：「很感謝妳告訴我們那麼多。」
「別客氣啦～而且你們不說我也不知道這塊布是宇宙獨一無二的東西呢！的確一般的布是無法這樣飛行的…上次我只是在便利店買的，還以為有很多呢！它已經與我一起飛了十年啦。事實上，也已經那麼舊了，也是時候放棄了，給了那個什麼希基軍團也不會可惜啊。」
紅色的布有補過的痕跡，也有不少洗濯過的傷痕。
「妳說什麼啊！既然是與妳一起打拼過的伙伴，就更不能放棄！」
哈比冒著汗看著法斯慈少有的熊熊烈火。
不過也很少有呢，法斯慈會選擇不留守於宇宙捷達而加入戰圈。
自從霸迪出現後，她就變得更投入捷達斯的事務了，哈比反而覺得不習慣。
然而對艾伊魯而言，這是好事。畢竟現在大家都陷入了低潮，如果沒有一位成員能像法斯慈那麼精神的話，捷達斯就會完蛋了。
不過…如果白寶、霸迪…或是拉迪、斐羅等再次出現…
有完成任務的可能嗎？
波哥及岡古從上次開始就一句有氣力的話都沒有說。艾伊魯也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那麼不開心。哈比也失去了平日的活力，但她還是努力支撐自己的身體，盡力參與捷達斯的工作。聽沙度說，哈比在霸迪出現後，工作失手的次數反而更少了。
艾伊魯認為自己也不可以坐以待斃，一定要再主動做些成績才行。
「這兒的風很大呀…」
到處都是山谷，如果站不好，很容易就跌倒谷底去。
艾伊魯注視著遠方，他總覺得身體有些部份正呼喚自己。
──是野生動物才有的野性。
安迪主動走向艾伊魯道：「對呀，這兒都是我練習的地方。而且你的樣子感覺好像會使喚風的『洛蒂犬羊』族呢！相存這兒的風，也是那些犬羊發放出來的。明明牠們是野生的動物，但卻有著控制風的能力啊。」
「是、是嗎…」
艾伊魯瞟了一下法斯慈。這兒風聲很大，她應該聽不見的。
不過還可以騙多久？
在亂七八糟的風聲中，艾伊魯聽到有不自然的氣流動。「…希基軍團來了！」
「什麼！？」
一直默不作聲的波哥指著來者大叫：「是霸迪嗙咕！」
轉頭一看，哈比看到上次已經見面的霸迪，他似乎收起了翅膀，頭髮也束了起來。在他身旁，有一個戴著圓眼鏡的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似乎不比哈比高多少。
對艾伊魯來說，那個男子的前來，是一大打擊。
「艾伊魯，他是誰？」
只見艾伊魯緊握拳頭，死盯住對方不作回應。「艾伊魯…？」
「哈，小妹妹，初次見面啊。我是尼古魯，希基軍團的博士啊。」
尼古魯──就是那個利用野生動物及高智慧生物做靈魂交換實驗，並創造出像拉迪那樣子的野生高智慧生物的博士。
哈比此時還注意到，於尼古魯身後還有一頭改造生物──那生物看起來很像鰻魚，但又有點像傳說中的龍。
「那是什麼東西…」
「別吵了！」法斯慈利用手鍊的銀器鍊成了長槍。「要開戰了！」
先解決看起來很弱的那個四眼怪！
「噹」的一聲，攻擊被擋下了。
霸迪利用手臂，很輕易地支開了法斯慈的長槍。於她失去平衡的時候，再一腳踢過去。「啊──！？」
強風一吹，被踢起的法斯慈無法從腳底吸收摩擦力，直接被掃到山崖。
「法斯慈！！」
哈比連忙跑到崖邊：「氣球炸彈！快些！！」
然而被喚出的氣球很快就被風吹得遠遠的。
「那是我的獵物。」
霸迪向尼古魯拋出一個「所有恩情我已還你」的眼神，便張開翅膀，從艾伊魯身邊擦過，跟著法斯慈飛下山谷。
快要被風吹遠的岡古死命捉住波哥：「那是什麼意思？霸迪要去救法斯慈嗎？」
「不。」安迪輕道：「這個山崖看起來很可怕，但因為風太大了，上升氣流很多，就算掉下去最多也只會受重傷。那大鳥應該知道這種事的…」
她呆呆看著霸迪消失的身影。「不過…很厲害！在這我還未能完全征服的氣流下，那大鳥還可以飛得那麼完美…很厲害…真的很厲害啊！」
說著，安迪便捉起了乘風布，向著崖邊跑去。「我也不能輸給他啊！」
「安迪小姐！？」
尼古魯見形勢不對，立即呼喚身後的巨龍。「她想逃！去阻止她！」
安迪利用大布，乘著風，在天空中滑翔著。
難以置信地巨龍不用翅膀也飛起來了。牠擋在安迪臉前，伸出了幼小的手。
艾伊魯見情況不好，使立即丟出炸彈。「大地炸彈！炸彈射擊！！」
炸彈於巨龍身後爆炸。
「糟糕，風太大了嗙咕，連炸彈也在亂飛嗙咕！」
聽到波哥的解說後，再注意著四周閃躲巨龍攻擊的安迪，艾伊魯只能是咬著唇。「這怎麼辦！？」
「呼…ＮＯ７１３…很久不見了啊…會用炸彈了嗎？」

尼古魯的一句話，像是利刀般，插進艾伊魯的心臟。

哈比聽不清楚尼古魯說什麼，但從艾伊魯的反應來看，那不是好說話。
──那個人正打算從言語上傷害艾伊魯。才不能讓他再欺負艾伊魯！
「可惡！聽說你應該是個大叔，但看起來卻像個正太！還想傷害我的艾伊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地面炸彈！」
雖然哈比的說話總讓人覺得奇怪，但岡古認為現在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了。「等等哈比！妳在這兒用炸彈的話！炸彈可能會反過來擊向自己啊！」
沒人會知道風何時會吹向何方。
尼古魯抬抬眼鏡：「對，小妹妹，要聽大人說話啊。」
「可惡！我才不是小妹妹了！我叫哈比！」
艾伊魯用力讓自己平復下來：「你應該不會出現在前線…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沒，只是想問問你…你那親愛的弟弟的情況吧…」
「你這畜生！！」
明知道他變成怎樣、明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明知道…
艾伊魯變得像一頭野狼般，利用四肢奔向尼古魯，除了尼古魯外，沒人知道艾伊魯為何會變成這樣。對，這也是尼古魯打算做的事。
少年打算抓向尼古魯，可是被對方千鈞一髮之間閃過。風聲變得更大了。
「對啊、對啊，回復你本來的野性吧…改造生物第七百一十三號…」
有一瞬間，理性從艾伊魯腦中閃過，淚水亦從眼眶冒出來，很快被風吹散。
「我、我…」
「你不是說為了最愛的弟弟，而甘心成為我的…」
「收聲啊！！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這種心情…」
「是你心甘情願的啊。只要有這身體好好活著，不就很幸福嗎？」
「…你也是這樣對拉迪說的嗎？」艾伊魯用力注意著尼古魯，像是要把他吃掉似的。「你也是這樣看待斐羅的嗎！？所以！你才不敢告訴他吧！！」
「隨你喜歡怎樣想啊。」
對其他實驗品，也許是這樣。但唯獨有一個人，尼古魯不可以把她看成一般人。
一旁的哈比雖然想知道尼古魯與艾伊魯說什麼，但剛才被艾伊魯一撲，他們的距離就更遠了，在這強風下，根本聽不到二人的對話。而且也不可以不理被巨龍狙擊的安迪，與及生死未卜的法斯慈。



「可惡…」
法斯慈環顧著四周。如果不是剛才碰上了上升氣流，自己一定死掉了。
雖然準備降落時擦傷了右邊手肘，但總算沒有受重傷。
現在的位於應該是山谷的中央，風速比山頂慢很多，而且光線也比較暗。法斯慈知道自己離山崖底還有一段距離，現在應該是令人討厭的不上不下狀態。
真要命，應該怎樣才能回去呢？
此時，天上落下了一道羽毛。
「…是你？」
「嗤，難道我就那麼不受妳的歡迎？」
「不，我想挑戰你很久了，宇宙捷達的前駕駛員。」
法斯慈拾起那倒在地上的銀槍，向來者笑道。
「…沒想到會有人想挑戰我。」
「對，請你務必說一說…」少女把長槍對準了霸迪，然後向前直奔。「你為何要離開捷達斯，加入希基軍團！？」
「！」霸迪雖然輕鬆避過了攻擊，但他想不到法斯慈居然會問自己這種問題。
「快點回答我！」
「我沒有必要回答妳。」
攻擊一浪接一浪，然而全都被霸迪輕易躲過。
「為何不還擊！！！」
明知道對方的實力比自己高多了，但法斯慈還是想證明自己。
銀槍化成了銀刀，對於嬌小的法斯慈來說，近身戰似乎對她比較有利。
「小姐，那我反過來問妳。」小刀掃向霸迪的眼前，落下一些髮絲。「為何妳要加入捷達斯呢？」
攻擊停止了。
為何加入捷達斯，法斯慈之前也只是大略想過。
「為了…與強者對戰。」
霸迪苦笑一下。「之後呢？」
少女看著地面，滴下來的汗水輕易地被和風帶走。
──沒有之後。
大鳥哼了一聲：「我是為了找尋自己的答案而戰的，因為我已不想後悔。」
這句話讓法斯慈的心猛力跳了一下：「加入捷達斯讓你後悔嗎！？」
「妳對我有何想法，隨妳喜歡。」
此時，少女看到對方的臉上露出了令她觸碰到過往回憶的表情。
那寂寞的臉，就像是以前自己的樣子。
「為什麼？」
跪倒了下來，法斯慈那戴了龍皮手套的雙手握住泥土。
「為什麼…告訴我呀…為什麼…」
「…我聽說妳在捷達斯還幫助那些回復原狀的改造生物回家吧。」霸迪肯定了法斯慈再無戰意，便抬頭看天。「這次的改造生物也太麻煩了…喂，我要妳的幫忙。」

巨龍不停地攻擊安迪。
看起來像鰻魚一樣，但有非常小的四肢。頭上還有鮮紅的毛髮，以及比鹿還有力量的巨角。
哈比無助地看著巨龍。
只要一擊、只要一擊就可以了…但是炸彈在這強風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打中的。
現在應該怎麼辦？
突然，法斯慈乘著氣流，從谷底湧上來。「喂，你們幾個！！」
「法斯慈！？」
波哥及岡古抱著哭起來。
尼古魯征住了，接下來他注意到霸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旁邊。
利用風的力量法斯慈降落於地上。「艾伊魯，你還在那邊站著做什麼！你可以控制風的吧！那就把風控制得令炸彈可以吹到那怪獸那邊吧！」
如果不是因為對付那麼大的龍，銀器的材料太少，法斯慈早就選擇自己收拾它。
「對了！」
身為洛蒂犬羊族，天生就有可能觀察風、控制風、及與風交談的能力。
「哈比！準備炸彈！我叫發射時才好發射！」
「呀…嗯！」雖然不知道艾伊魯想做什麼，但哈比還是喊出了炸彈。「大地炸彈！」
艾伊魯可以感受到風的流動，聽著風的語言。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控制風，這兒野性的風也是不會幫助他把炸彈送到巨龍處。
那麼就要征服它！
伸出了手，風漸漸流向艾伊魯的前方。
就是因為這身體，艾伊魯可以知道氣流的移動。
「是現在了！」
「炸彈射擊！！」
這次哈比亦有好好瞄準，在風的加速下，炸彈轉動的次數增加，然後，在巨龍臉前狠狠爆炸。
「打中了！！」法斯慈沒說太多，便拉住哈比跑。「你們快點跑！安迪也是！那傢伙可是神龍！當祂醒過來後，被捉住了就有理說不清！！」
不知什麼時候，希基軍團已經不見了。




「你是有意告訴那女的吧。」尼古魯利用通訊器與乘坐穿梭機的霸迪通話。「妳告訴那女乘風的方式，及那龍的秘密啊…」
「我只是利用捷達斯把希基軍團中的危險傢伙清除而已，對方是掌管天地的神龍，總有一天會為希基軍團帶來災難。」
真多藉口。
「而且老師，您也成功讓艾伊魯生氣了吧。」
這是什麼口吻！尼古魯從玻璃窗看著飛在前方的穿梭機。
這兒的通話似乎已經結束了。
然而霸迪此時與主動打了電話。「喂，是我…是，之前武殊已警告了我，現在我更肯定尼古魯發現了我在他的改造機器中動手腳…嗯，放心，他目前也找不到任何證據。另外，小心目標人物，他的心情現在處於非常混亂的狀態，搞不好他會變成野獸似的智慧型生物，那我就無法向白交代了…是的，抱歉，尼古魯連龍也帶上了，所以我無法阻止…是，我明白了。」



法斯慈看著天空。
安迪說經過此事後，便不再打算把乘風布丟棄。
在艾伊魯不為意時，安迪亦在他的耳邊道：「我會幫你守秘密。」
果然那控制風的能力已經被安迪看穿了。
現在大家也搶著要玩乘風布，心情也似乎比之前好多。
在霸迪面前，都可以完成任務，大家都已經學會了放鬆。
這讓法斯慈想起了霸迪剛才的行動。
到底為何那個人要這樣做？當時他抱起了法斯慈，並教她如何自己乘風。
「這樣強烈的風根本不用翅膀，只要我把妳帶到一定高度，妳也可以自己飛。」
而且還教了法斯慈對付神龍的方式──雖然是很丟臉的方法：立即逃。
但他不是希基軍團的人嗎？
他不是敵人嗎？
為何要幫助我…






待續



後記：
天吶！波哥與岡古真的花瓶化了…倒，小團員們也沒有出場機會了…滅
最近的回數也是開始時非常沉重的，這讓我完全沒有寫下去的動力…
但一寫到雙方交戰，我的寫作靈感又回來了。也許是因為不想忘記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戰鬥場面吧──雖然也好像沒什麼特別。
另外，雖然主線還是依著我之前定下的進度進行，但伏筆的描寫太快了。
而且故事已經變得如果我不寫伏筆就無法寫出一篇像樣的文的地步。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