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同人]BMNJ第八話

從一片漆黑中醒過來。眼前映照的，是讓人無法完全睜開雙眼的燈光。
聽到一些金屬器具碰撞的聲音，還有一些呢喃似的對話聲。
對了，這兒是什麼地方？為何感覺那麼陌生？
到底為什麼我會在這兒？有誰在嗎？
還有…

我是誰？



ＢＭＮＪ　第八話




捷達斯的成員都圍在總部大廳中央的桌子旁。
艾伊魯是站著的，其他人則一直坐著，默不作聲。
「大家…我們這次是要商量對策…已經不能再與白寶對敵了。」
面對艾伊魯好不容易才擠出的一句話，法斯慈想也不想就問：「為何？」
「為何…？」四周的人似乎也很吃驚。艾伊魯情不自禁地用力拍桌：「白寶是我們的同伴哦！怎可以讓他成為敵人？」
「呵，真奇怪。」少女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艾伊魯，你是他的誰呀？如果是波哥或岡古說這句話，我不會覺得奇怪；但我與你都是在他離開後才加入的傢伙…我完全不覺得他是伙伴，但你又如何？」
此話讓艾伊魯無法回應，哈比卻插嘴說：「我是憧憬著白寶哥哥才加入捷達斯的！所以，我也把白寶哥哥看成捷達斯的伙伴啊！」
見法斯慈又想說什麼，賈斯傑用力咳了一聲。「咳！大家！我們來是討論應該如何阻止白寶繼續為希基軍團做事的賈吱基，所以不要再吵了賈吱基！」
「嗤，如常把他打倒不就成嗎？」法斯慈別過臉。
「沒可能嗙咕。我們這兒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嗙咕。」
岡古落寞地飄來飄去。「那麼我們根本就沒有方法哦…難道捷達斯又要回到以前一直輸掉的時候嗎…」
「方法不是沒有…」艾伊魯咬著唇：「如果可以讓白寶回復記憶的…我之前在某星球碰過一種叫『記憶之塵』的物質，它可以讓人回憶起從前已經被遺忘的事情。」
「那是傳說中的東西賈吱基！」
「但我與美絲迪也碰到了，並親眼感受到那力量。」艾伊魯搶著道：「只是有一個問題，就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記憶之塵去了哪兒。」
哈比好像聽到法斯慈哼了一聲。
艾伊魯沒在意法斯慈，便直接道：「而且就算我們無法找到記憶之塵，也應該可以從白寶口中得知那位霸迪的情況…白寶應該是知道的。」
岡古與波哥想起上次白寶的語氣，不禁嘆了一口氣。
──所謂的同伴，就是只會說「求求你告訴我」，或是「我想知道他過得如何」這樣嗎！？
白寶真的已經不再相信捷達斯了…
「對了，哈比，沙度小姐呢？」
「噢，沙度姐臨時收到宇宙警察的任務，所以不能前來。」
「那真可惜…本以為沙度小姐會比我們更清楚白寶的事。」艾伊魯的表情很寂寞。
反而波哥卻感到很奇怪。宇宙警察的任務有那麼多的嗎？一直以來，身為成員的自己，不只參與行動，就連能夠踏足宇宙警察基地的次數也是少之有少。
「哼。」法斯慈這次的抱怨聲更響了。「想要他回復記憶…別天真了，與其依賴那些飄忽不定的東西，不如直接捉他回來看醫生吧。」
眾人感嘆：真有法斯慈的風格。
「不過怎樣捉住白寶呀？」岡古看來並沒有反對法斯慈的提議。也許這是因為他已習慣平日被波哥捉住改造吧。
「不知大家是怎樣認為的…我覺得…可以用氣球…」
提出這建議的是艾伊魯。
事實上，艾伊魯並不喜歡用這方法。對他而言，這實在是太粗暴的行為了，而且亦對哈比不公平。
可是不是這樣做，還有什麼方法？
畢竟，自己並沒有讓白寶醒過來的能力啊…
「…經過兩次的戰鬥，我發現白寶真的很喜歡用氣球作為飛行工具。我們這邊也會用氣球炸彈，只要我們在氣球中藏著網子，便可以在白寶踩踏我們的氣球時用繩子捉住他…但哈比妹妹，妳沒關係吧？」
哈比一征，低下頭來。
如果說她沒關係，那絕對是假的。
對於哈比來說，氣球炸彈是她與白寶之間第一個連繫物。
當初不是收到白寶送她的氣球，哈比便不會下決心成為炸彈人。對於哈比來說，氣球炸彈代表了白寶的溫柔、善良，還有…愛。
現在要以氣球炸彈捉住白寶，怎樣想也好，都是讓哈比痛苦的抉擇。
不過，為了救白寶，無論如何，也得利用這戰術的話…
「沒關係，艾伊魯、大家，我會努力的。」
哈比向眾人展示輕鬆的表情，只有艾伊魯看得出：哈比的笑容很勉強。
「那我們就這樣決定了。」
艾伊魯說完，法斯慈已站起來打算回去。
「等等。」哈比突然道。「我覺得，比起捉住白寶哥哥，有些事情好像更重要。」
所有人再一次把目光齊集在哈比身上。
哈比深呼吸了一口氣。「為何白寶哥哥要加入希基軍團？」
波哥、岡古都征了，艾伊魯及賈斯傑博士臉無表情。法斯慈一抖，便道：「把他捉回來後，問他不就可以了嗎？」
「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賈吱基。」博士抬抬眼鏡。「哈比做得很好賈吱基，把問題的核心都找出來了賈吱基。」
「這問題我也想過。我想…可能是希基軍團的人在他失憶後救了他…白寶也說過，他現在只相信他覺得可靠的人。」艾伊魯抱著手，沈道：「但也可以倒轉一個角度想：白寶獲救後，發現希基軍團與他失去記憶有很大關係。」
「也就是說，就算白寶不願意告訴我們嗙咕，希基軍團的其他人也應該知道嗙咕？」波哥小心翼翼地假設。
「如果真是希基軍團的人救了他，那麼問武殊他應該會說的。但如果連武殊也不知道，或他不願意說…那就是指希基軍團本身都有問題。」
「結果還是要讓白寶回復記憶呀…」
岡古聽完艾伊魯的解說後，更落寞地睡倒在桌子上。
法斯慈這時悄悄地離開了。



加入的原因。
少女微微一笑。還真從來沒有想過。
所有人都知道哈比加入捷達斯的原因，是因為對白寶的憧憬。
可是艾伊魯呢？法斯慈自己本身呢？
法斯慈不信任艾伊魯，是因為她不能肯定艾伊魯突然加入捷達斯的原因。
不過自己的情況似乎更不能讓人信任。
記得當時，捷達斯已經變得不得不登廣告招攬成員的時刻。而他們要求得到的同伴，則是一名「出色的太空船駕駛員」。
結果法斯慈便跑去自薦。在一個對手也沒有的情況下，法斯慈通過了所有她覺得是非常簡單的測試，成功加入了捷達斯。就連養父八島先生也是在法斯慈第二次出動後才知道她已經成為了捷達斯的成員。
在捷達斯的工作不是兼職，沒有薪金可言。
但為何會一直留到今天呢？
可能是因為在等待…等待一個人。等待一個可以與自己一決高下的人。

而且現在叫法斯慈離開的話…她做不到。
只有她，才有能力把清醒過來的改造生物帶回各自原來的故鄉。





「白寶大人！」
海洋炸彈人呼喚在牆邊站著睡的白寶。「白寶大人，醒來呀。」
「唔…什、什麼…」
剛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記憶之初的某件事情。
就是當時開始，便一直問自己的同一問題。
──我是誰？
「白寶大人…你還真可以站著睡啊…」
「這是我的特異功能。」白寶開笑玩地說，再用力打一個大呵欠，好讓自己清醒。「唔…唔，找我有什麼事？」
海洋雙手叉腰。「我們又有任務了！思傑敏大人叫我們一同去搶宇宙獨一無二，會自己走路的南瓜！」
「是嗎…最近的任務真多…」看來還是未清醒似的。
「誰叫你一出場就有好表現。哎，白寶大人，要不要我幫你洗臉？」
海洋已經準備喚出她的水系炸彈，白寶見狀立即搖手：「妳的好意的心領了，我自己去洗手間就可以。」
「哦，那十五分鐘後在太空船艙見。」
目送白寶離開後，海洋放鬆了肩。「哎！好辛苦！明明是大海中最華麗的公主，為何我還要做那麼多東西啊！不過為了爸爸、為了白寶大人，還有親愛的他…嗯！海洋一定要努力！」
帶著興奮的心情，海洋跳舞似地奔向太空船艙。

白寶以冷水一直沖刷臉部。
腦袋是醒過來了，但白寶還有一種沈迷在剛才那個夢的感覺。
如果是一般人，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嬰兒時期，第一次看到爸爸、媽媽，或是哥哥、姐姐時的感覺。對他們來說，身邊的人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對白寶來說，剛才的夢，是他記憶的起始點。
又不是像嬰兒般什麼也不理，只要一直吃、睡，漸漸成長。
白寶從一開始就想知道、想理解、想明白、想探求的事，實在有太多了。
但他最想知道的是：我到底是誰。
雖然身邊認識自己的人，也會把以前的自己告訴他。可是從不同的人口中聽回來的，一定會有所分別。
這樣白寶更迷茫：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所以，有人提議道：
──與其只是從別人的回憶中把自己堆砌出來，不如直接利用自己的實力，找回那真正的、你心目中的自己吧。
──我會一直幫助你。
用力握拳，這段日子的記憶一直在白寶的腦中轉來轉去。
欠他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不知過了多久，白寶才緩緩關上水龍頭，抹乾臉後離開洗手間。




在農場中，種了會自己走路的南瓜。
「好可怕、好可怕啊！」
哈比一直躲在艾伊魯後方。
也難怪的，那南瓜有很多像八爪魚的腿似的根部觸鬚，在哈比面前像跳草裙舞似的屈來曲去，在別人看來，感覺像是快要被那南瓜吃掉似的。
連波哥及岡古看著也覺得不舒服。
雖然如此，這南瓜也是在農場的圍欄內轉來轉去而已，就像是那些養羊的牧場。
「吶吶，其實它有沒有眼睛的？它不會不聽懂我們說話的？」
哈比抖著身子問，艾伊魯卻只能苦笑，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
「冷靜點吧，哈比妹妹。如果白寶未前來我們就緊張了，那麼戰鬥時怎麼辦？」
「艾伊魯…你好像知道白寶哥哥一定會來似的。」
「唔…」連艾伊魯也不知道原因：「哈哈，抱歉呢，這應該是直覺吧…」
總覺得艾伊魯與平日有點不同。也許艾伊魯是在緊張，但卻沒有表明。
這讓哈比不得不反思艾伊魯與白寶的關係。
也許法斯慈說得對，艾伊魯與白寶之間應該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按道理來說，艾伊魯沒必要對白寶的事表現得那麼緊張；然而，艾伊魯從小就做在炸彈星，如果說他與白寶本來互相認識，亦不會說不通。
但為何艾伊魯不直接把他認識白寶的事說出來呢？這才是哈比覺得最奇怪的地方。也許艾伊魯本身也有些難言之隱，可是他說出來讓大家分擔不是更好嗎？

「嘩──！！好嘔心！海洋不要耶～」
後方傳來了聲音，只見海洋炸彈人躲在白寶後面大哭，白寶則是一臉的無奈。而這次跟著他們的，是根部也在跳草裙舞的樹木怪改造生物。
「海洋不喜歡那麼嘔心的改造生物、海洋不喜歡那麼嘔心的南瓜！」
「總覺得它們已失去自尊…」白寶情不自禁地呢喃。
此時，南瓜突然從圍欄中如跳芭蕾舞般躍出，直衝向樹木怪。
哈比立即尖叫，艾伊魯追著南瓜。「別跑！拜託你別跑！」
樹木怪也走上前，奔向南瓜怪。
「它們不是要慶祝久別重逢吧…明明是改造生物…」白寶覺得愈來愈扯，身後的海洋更是與哈比比賽誰的叫聲更響。
結局是：樹木與南瓜不知如何居然可以扭成一團。
「他們在…打架嗎？」岡古覺得快要跌破眼鏡。
「嗙咕…」
雖然艾伊魯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但總算是阻止了改造生物攻擊。現在要做的，應該是令到海洋炸彈人失去阻礙自己捉白寶的能力吧。
白寶感到艾伊魯的目光有異，立即說：「海洋，別再吵了！他們下一個目標似乎是妳。」
「什麼？他們對海洋有意思？不要啊，海洋只屬於…」
還沒等海洋說完，白寶已經呼出了氣球，直接跳上去。其實白寶知道，艾伊魯真正的目標是白寶本人。他們果然是想把我捉住後說教呀…這樣回復記憶，不如自己去努力找尋更好。比起那個人，其他的人都不可靠。
「來了！」艾伊魯大叫：「哈比，白寶似乎想速戰速決！」
「呀…是！」
哈比也叫出氣球，數量之多令白寶看不清楚地面的情況。
「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那些氣球看起來比平日的更重、更不自然。似乎是有什麼機關在裡頭。
天空上的少年開始移動了。他由一顆氣球跑到另一顆氣球。並同時舉起手：「晨曦雷電炸彈！炸彈射擊！」
「那是！！」岡古大喊，波哥亦接下去：「我們與白寶練習出來的炸彈嗙咕！」
他連名字也沒有改，依舊是「晨曦雷電炸彈」。
那名字，記念白寶與岡古及波哥之間的友誼。
白寶在氣球與氣球之間跳來跳去，雷電炸彈像雨般一波又一波地擊下來。
「為何白寶哥哥還沒有踩中我們的氣球呢！？」
「真的被他看出了…」艾伊魯咬著牙。「我們的氣球因為有了繩網的負擔，所以很難像一般的氣球那麼平衡。而且白寶的氣球顏色比我們的深很多…可惡！」
「什麼！？艾伊魯你一早就知道…」
「對不起，哈比。但我還是想試試。」
看著艾伊魯痛苦的表情，哈比無法說什麼。只要與白寶有關，艾伊魯就會失去平日做事小心謹慎的理智。
他似乎很急於把白寶帶回捷達斯。
可是連現在唯一的戰術也被破解了…已經沒辦法了嗎？
艾伊魯心想：到了這個地步，絕對不能放棄！
氣球再一次湧出來，這次輪到艾伊魯跑上氣球上。
「艾伊魯！太危險了！！」
如果他踩中了有陷阱的氣球那怎麼辦？
其實哈比並不知道艾伊魯已經為氣球的顏色加上新裝，如果只是踩這些新氣球或是白寶的氣球，應該沒問題的。
「白寶！！回來吧！」
「你果然追上來了…」看著艾伊魯的臉，那眼神很悲哀。「我本以為你會明白…」
「白寶？」
他的眼神是想對自己說什麼，但艾伊魯不能明白啊！如果是想說的，為何不直接道出來？是有什麼不能說嗎？還是…
「白寶！對不起，我是不明白！但我已經不想再見到你為希基軍團做事了！」
「你真的…很自私！」白寶舉起手：「烈火炸彈！！」
就只是你不想見到我為希基軍團做事，而不理我的感受嗎？真是太差勁了！
「炸彈射──啊！！」
艾伊魯的風，不知何時擊中了白寶。少年失去了平衡，從氣球中掉下來。
「有網子的氣球，請接下他！」
快要得手了。
快可以帶白寶去醫治了。
快可以回到從前了。
「咻」的一聲，天空中的氣球全部爆炸。艾伊魯從空中快要倒下來的時候，他立即叫出了風，好讓自己能乘風而落。但那突如其來的攻擊還未停下，有些很細小的東西如針如箭般射向自己。
看到連哈比也受到攻擊，艾伊魯奮不顧身地抱起了她向後逃。
「這樣下去會沒完沒了的！」伸出了手，少年大喊：「風啊！把那些像箭的東西都吹散吧！」
一轉身，強力的旋風便把眼前的事物都吹得看不清楚。
一片又一片的羽毛落在艾伊魯臉前。
「這些羽毛是…」
旋風消失，映在艾伊魯、哈比、波哥、岡古臉前是一頭大鳥的影子。
海洋抬起頭來，吃驚地大叫：「霸迪大人！你怎會來了？」
「我一直都在看。」
男子抱著白寶簡單回應，在別人看來他一點也不需用力。長長的綠髮自然地掃在身後，穿著一套過氣的藍色風衣及運動褲，翅膀看起來能把太陽的光芒都遮蓋。
「霸迪！！」波哥及岡古向前跑。「霸迪你也加入了希基軍團！？不會的…」
哈比感覺到艾伊魯的身體在發抖，她看著上方，注視著那影子。
那頭大鳥就是霸迪。
從捷達斯成立開始，他就是宇宙捷達的駕駛員。
穆迪最信任的搭擋。
找尋失蹤的白寶同時，消聲匿跡的戰士。
「為何連他也…成為希基軍團的一分子了…」
霸迪看著懷中的白寶，簡單地問一句：「你沒事嗎？」
「沒事…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並不只是因為對方救了自己。
雖然白寶並沒有說出來，然而霸迪什麼也知道。
「海洋，那個南瓜並不是宇宙獨一無二的，只是捷達斯想把白引出來的道具而已。我們回去吧。」
「呀～難怪會那麼嘔心了！」海洋看著已經分不清是南瓜還是樹怪的一堆植物，抖了抖。「白寶大人、霸迪大人～海洋要與你們一起回去～」
「等一下！你這傢伙！！」
那是霸迪未聽過的女聲，當注意到時，便看到有一道銀箭射向自己。
好不容易才閃避了，想不到那銀箭還會自動轉頭。
「那女的──是器術師！」
法斯慈用雙手控制銀箭的移動方向，右手的銀練卻消失不見了。
哈比之前也聽說過法斯慈的能力，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法斯慈使用器術攻擊。
所謂的器術師，是指那些能隨意改變任何金屬的形態的人。一般器術師都會用類似金、銀、鉑等不容易引起化學反應的金屬。因為只要那器具不再是金屬，器術師便沒有辦法改變其形態。
法斯慈習慣使用的金屬是銀。所以她有「銀之少女」的稱號。
霸迪左閃右躲地避免被擊中，但他與懷中的白寶也知道這樣下去只會讓自己累倒。海洋雖然很想幫忙，可惜她離法斯慈站的位置太遠了。
「那個女孩很奸！海洋很討厭！」
天空上的二人對視了一下，白寶便呼出了氣球，站了上去。雙手得到自由的霸迪此時舉起右手。
艾伊魯像是意會到什麼似的大叫：「法斯慈！那是炸彈！！」
霸迪什麼也沒說，就把雷電炸彈投向在控制銀器的法斯慈。如果不是因為艾伊魯提醒，法斯慈可能就這樣被那快得看不見的炸彈擊中了。她向後滾了一圈，才勉強閃避了攻擊，不過銀箭卻倒了下來，看來只要器術師一分心，攻擊就不能繼續。「可惡！那傢伙也有配合錶！！而且攻擊的速度好快！」
哈比已經知道白寶的配合錶搭擋是誰。
「好厲害…他與白寶哥哥…真是一對非常厲害的搭擋…」
艾伊魯放下了哈比，向前踏一步。「你是叫霸迪吧？」
「…」
沒有回應就是最佳的回應。
「那麼，你與白寶一樣，失去記憶嗎？」
「…不。」
這次的回應，讓波哥及岡古都發瘋似的大喊。
「那為什麼嗙咕！霸迪你要加入希基軍團嗙咕！」
「對啊！害我們還一直在擔心你！！」
「…你們還是沒變呢，波哥、岡古。」男子笑著道：「但白應該說過吧…『所謂的同伴，不是只會說「求求你告訴我」，或是「我想知道他過得如何」這樣吧』。只可惜，你們還是不明白。」
也正因為這樣，你們才無法了解白寶現在的心情。
艾伊魯大喊：「你剛才說一直都在看…難道由一開始你就…」
「哼，由白與你們見面開始。」
氣球上的少年顯得不耐煩，急道：「我們沒必要對他們說那麼多，霸迪，還是快點回去吧。」
「呀，抱歉呢，白。」
大鳥一轉身，揮著翅膀準備離開。艾伊魯、哈比及法斯慈都想追上，但海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丟出了炸彈，在捷達斯面前形成了水牆，把眾人擋下了。
待水牆消失後，對方已經消失不見。

跪倒在地上，艾伊魯忍不住落下了淚水。
「我又失敗了…」
「艾伊魯…但我們…引出了霸迪先生…」哈比嘗試讓艾伊魯振作。
可是有些事情寧願不知道更好。
現在不只是艾伊魯。波哥、岡古，甚至是法斯慈，都無法提起精神來。






其實…白寶剛才的夢還有下文。
當他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一切時，有一個人影把他從充滿燈光的房間救出。
那個人知道白寶失去記憶後，雖然露出了落寞的表情，但還是說：
「你是白寶。不用在乎其他身分。你只要知道你是白寶就可以了。其他的，我會協助你，用你自己的力量找出來。」
就是這一句，讓白寶一直努力找尋自己的記憶，直到現在站於這兒。
雖然之後有「傳說炸彈人穆迪的弟弟」、「拯救了捷達及炸彈兩星的大英雄」、「捷達斯的成員」等等的角色出現。
但白寶還是相信那一句：「你是白寶。」

「白，你在想什麼？」霸迪駕駛著宇宙船，若無其事地問道。
「沒，只是想起了我被你救了後的事情。」
雖然有痛苦、寂寞的回憶，但白寶還是選擇微笑。
只因為他相信。
海洋在一旁抱著手走來走去：「哎呀，想不到那個大南瓜是假的啊…不過我們應該也帶回來的，海洋很生氣！想吃南瓜肉呀！！」
「可是妳剛才一直躲在我後方說那南瓜嘔心啊。」白寶甜笑說。
「白寶大人！你這樣說會讓霸迪大人誤會的啦！只要吃下肚子後，就可以忘記它生前是什麼樣子了！人家很期待與霸迪大人來一次燭光晚餐…」
「海洋，請妳改變一下話題。」霸迪突然說。
白寶笑得很邪惡了，他知道霸迪平日非常冷酷，海洋炸彈人卻是他唯一弱點。如果剛才霸迪說「吵死了」，那海洋一定會亂發脾氣。
但海洋似乎以為霸迪不喜歡南瓜，便立即說：「那麼就來一次海上蜜月旅行…不，去迪迪尼樂園也不錯…呀，還是浪漫的約會比較好呢？」
只有白寶注意到霸迪快要變得「鳥皮疙瘩」，最後，他忍不住爆笑了出來。





待續


後記：
〔本來寫到三分一時我以為會不夠字數，但想不到後面霸迪的登場能寫了滿滿一頁還有多呢…而且還是我不能集中精神地去寫的…囧〕
咳！我想沒人不知道霸迪是誰吧〔天音：某夢在說廢話〕
這回用了一些我構思時沒有認真想過的感情來寫。
因為霸迪並沒有失去記憶，他為了幫助白寶，而把自己對捷達斯的熱情給藏起來。
這也是白寶一直說「對不起」的其中一個原因。〔其他原因遲些會再說的〕
事實上，某夢等了霸迪登場很久了…
因為他出現後，我就可以用他與海洋之間的「關係」來惡搞了ＸＤＤＤ
真期待的說～炸
但接下來應該還是要認真一兩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