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birthday, my friend﹝提早發的遊戲生日賀文﹞

前言：我又提早放了文章- -
呀~~感覺我這個人被考試玩弄，實在是很失敗囧
反正...就這樣﹝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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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birthday, my friend

太陽在東邊的天空上發出了溫暖的陽光。

照亮了綠葉、照亮了公寓，也照亮了我。

「遊戲，生日快樂。」

「謝謝姨母~」

我現在正於姨母的家寄居。其實這樣是有原因的，因為姨母的肚子經過十個月的培養後已經長到如南瓜般大了！但姨丈這幾天也得公幹。因為擔心姨母大著肚子，獨自一人在家會否出事，媽媽便叫我來到姨母家小住幾天，方便照顧她。

而寶寶的預產期是下個星期。其實我真希望能親眼見證孩子的誕生呢！如果可以，我還想在這兒寄宿至小寶寶誕生…但我害怕姨丈會不高興，而且也擔心在家的爺爺會感到寂寞。與此同時，這樣做還有另一個問題…

「遊戲！麵粉散到滿地都是了！」

哎呀…城之內，你還是如此的不小心呀…如果只是在我的家中倒沒關係，但…

只見杏子不知何時抓來了一把掃帚，伸直了手把它交給城之內。

「城之內，這兒可是遊戲的姨母家！不是你自己的家！做事要小心一點嘛！快掃乾淨！然後把麵粉都從新買回來！」

只見城之內一臉不滿：「什麼嘛…誰叫我沒有造過蛋糕呢？我只是不習慣罷了。拜託妳也體諒我啦，不要像個老媽子般囉嗦，否則妳會嫁不出──呀！痛！」

城之內，你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啊…杏子把城之內的耳朵拉得很長，接下來就是杏子那經典的說教場面。唉！真是叫人看不下去…

只見姨母以一臉歡樂的樣子看著城之內及杏子。老實說，開始時我還擔心如果把朋友交來後，姨母會不會生氣呢！因為聽說懷孕的婦女情緒波動會很大──嗯，我想現在這樣應該不用擔心吧。

「叮噹~」

呀，可能是本田他們來了！我跑去應門，卻見獏良笑臉盈盈地道：「遊戲，生日快樂~」

「多謝你，獏良~請進。」

獏良的目光似乎被姨母的大肚子吸引住，臉紅了一截。那是見證新生命的興奮哦！想起當初我看到姨母的肚子時，也不由自主地驚嘆了一句：「太厲害了！」

獏良感動地看著姨母的肚子，以略帶震抖的聲音道：「請問…請問我可以摸一下嗎？」

看起來姨母今天的心情很好，甜笑回應：「當然可以。」

伸出了手，獏良只是輕輕一碰，便立即把手縮回去。似乎還是因為太感動的關係吧，所以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時也顯得不知所措。

這時看到城之內君擺著苦瓜似的臉，搖搖擺擺地步出廚房…嘩！怎麼連走路也不穩了呢？難不成他被杏子修理得很悲慘？

「呃…遊戲呀…我現在出去買麵粉…」

連說話也好像沒力的樣子，真擔心他會出事呀！「城之內，你還是休息一下吧。麵粉就由我來買。」

但城之內依舊是靈魂出竅的樣子，我正想杏子會不會把城之內使喚得太過分時，門鈴再次響起。

打開門，一種莫明奇妙的感動湧上了心頭──因為意想不到的人都出現了！「呀，本田…還有御伽與靜香！你們怎麼都來了？」

「遊戲的生日，我們怎能不到？」御伽用大拇指指向自己，而靜香也愉悅地道：「遊戲先生，生日快樂~」

受到朋友的感動，我的心正在噗通噗通地跳動著。御伽理應在美國發展DDD的遊戲事業，而靜香也應該正在英國努力讀書以考取一個專業學位──雖說身為兄長的城之內還未有高中畢業啦…咦？說起來，城之內呢？

本田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後指向地上的一團泥…咦？泥？

「遊戲，這是什麼東西了？」

沒可能是泥吧？還是說這是怪物…它會動的耶！這時姨母苦笑著說：「這可是剛才那一位城之內同學哦…」

「嗄？」「喂！城之內！」「哥哥！」

杏子從廚房中探出頭來，我由她的眼神讀到「這與我無關」的訊息。

今天其實是我的生日。

在三天前，本田就提議為我舉辦一個生日派對。至於建議在家中即場弄派對食物的則是杏子。姨母很爽快地答應讓朋友來到此家中慶祝這個有點無理的要求，可使我覺得非常感動…其實我能交得這麼一群好朋友，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但是我也想過：過了年末後，大家還有機會像今天般聚在一起嗎？

今年的冬季就是我們大學聯考的季節。杏子已經決定在高中畢業後前往美國深造舞藝。本田則打算考進大學，我與城之內應該會繼續走決鬥者這一道漫漫長路。御伽、靜香、獏良，還有其他朋友如舞、海馬、木馬、馬利克、貝卡斯…到了未來還是會各散東西，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奮鬥前進。

但我相信，總有一些東西會連繫著我們。那是「看得見卻又看不見的東西」！

這就是我們之間，永遠不會改變的友情。

結果本田代替城之內出去買麵粉了…御伽之前買了一些佈置的用品，便與無事做的城之內一起合力佈置房子。靜香則買了一些果凍，而原來獏良也帶來了他自製的曲奇餅──呀，兔子形狀的，好可愛～真讓人捨不得把它們吃下呢！對了，除了城之內那一句「真教人流口水」是例外的。

我也被叫到廚房幫助去。自己與朋友們一起準備生日派對的物品，感覺還挺新鮮的。杏子很有耐性地教我怎樣把雜果拉沙給好好包裝，這種溫柔使我懷疑到底城之內對杏子做過什麼呢？其實只要虛心受教，杏子也不會為難大家嘛…也許杏子一直都以欺負城之內為樂吧？

本田買了麵粉回來後，便開始與姨母聊起來。其實本田也有一名叫作讓二的弟弟，所以他便雄辯滔滔地與姨母分享帶孩子的心得，哈！十足一名住家男人呢！只祈求生下來的寶寶，不會像讓二般好色吧…

獏良利用新的麵粉來做蛋糕。看他的手藝，似乎已經是熟能生巧了。曾經聽說過獏良打算在未來成為一名甜品師傅，不過好像店舖的包裝還要包含他那「超自然卡組」的完素…我還是比較喜歡曲奇兔子的可愛風格呢。

很快御伽與城之內加入了聊天行列──呃，請你們不要把我稱讚得像是天上有地下無那麼嚴重…雖然我有「決鬥王」這個稱號，但也不是特別厲害而已…哎呀！姨母 呀！也要不把我小時的糟糕事也說出來吧？呃…我在小學時才沒有取地撒尿耶！但我現在要煎雞腿，抽不了身來反駁…呀～～真是丟臉唷！

大約下午三時，派對的用品已經準備完畢。食物方面有獏良的曲奇、靜香的果凍、本田的意大利粉、我的雞腰、城之內他們的果汁等，當然也少不了生日派對特有的主角──生日蛋糕啦！

而 佈置方面，房子四周掛起了很多色彩繽紛的氣球，牆上亦圍起了一條條長長的彩帶。加上派對用的帽子…呃，城之內連假鬍子也找來了呀？居然還打算作弄杏子，把 假鬍子貼在她的臉上。看來城之內沒有吸取過教訓呢…只是杏子現在的心情非常好，奇蹟地並沒有生氣，而反過來把鬍子貼在本田的鼻頭上…噗！怎麼加了八字鬍的 本田變得像一名外星生物了？

「呀～～你們都不要笑呀！」

我想御伽知道幸災樂禍是不好的行為，但他還是忍不住用力按著肚子大笑：「很適合你呢！本田！真的像在做大戲！」

見到靜香也不禁笑起來，本田惱羞成怒，把鬍子脫掉後便追著城之內跑。「都是城之內你這傢伙！害我在靜香面前出醜了！」

我看到姨母也笑了，套一句杏子真言：「果然還是孩子的吵架呀…」

正當我打算勸解時，突然聽到姨母發出「哎呀」一聲。

「怎、怎麼了！姨母？」

只見她按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樣子。城之內與本田停止了追趕，靜香撲上前扶住了差點跌倒的姨母。

御伽慌張地道：「是不是要生孩子了？」這效果使獏良一屁股兒向後倒：「呀！怎麼辦呢！遊戲？」

怎麼辦…打電話叫救護車…等等，之前有好幾次也試過這樣發出了陣痛的！而且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星期，會否只是胎動了？

不久後，姨母的痛楚似乎緩和了下來。杏子為她倒了一杯暖開水，姨母喝了一口便以長跑過後的力氣對我們道：「我沒事…只是寶寶頑皮而已。你們繼續玩，不要管我了。」

「可是姨母…不行，妳還是回到房間休息一下吧。」

「嗯…對不起不能參加你的生日派對了。」

說什麼對不起呢？身體才是最重要啊！城之內把姨母扶到房間去…真擔心姨母之後會否再痛了。這時御伽搭著我的肩說：「別擔心，只是胎動而已。姨母有事一定會立即通知我們的。」

希望是這樣…

「今天是遊戲的生日嘛！不用擔心！」本田開懷地道：「有壽星的祝福，姨母一定會沒事！來，遊戲、大家，去狂歡吧！」

嘩呀呀！本田呀，別把這兒搗亂了才好！什麼狂歡嘛…我腦中一下子浮現了在舞廳中的那些歌舞。由於這兒是公寓，如果上面我們太吵，下面的住客會投訴呀！其實只要沒有破壞這座大廈與這所單位，大家想做什麼我也不會阻止的。

還是杏子厲害，一下子按住了本田與城之內快將暴走的行動。「你們兩個！要先為遊戲點蠟燭，切蛋糕吧？」

這時獏良為生日蛋糕添上了蠟燭，接下來以打火機把它們都點燃。總覺得這三支顏色不同的蠟燭，於火光上顯得格外模糊。

「我們來唱生日歌！來！一、二、三！」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被歌聲包圍的我，閉上雙目。

嗯！其實自小我便有一個願望：能夠得到一個他不會背叛我，而我也不會背叛他的朋友。而到了現在，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在我身旁的大家，都是曾經一同出生入死、患難與同的好朋友、好知己。所以現在我的願望…是希望能好好答謝朋友們，以及，答謝為我帶來這些朋友的…

吸了一口氣，輕輕地把獨光吹滅。

伴隨著掌聲，加上城之內那一句「切蛋糕了～」的呼喚聲，我把願望都寄託在空氣裡，以及自己的心中。

時鐘的時針指向了四，桌上的食物已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本田與御伽正在對著卡啦OK麥克風大聲高唱，靜香與杏子在一旁聊天。而城之內與獏良正在決鬥，我則在他們旁邊觀戰，目前獏良剛把自己的黑暗迷詩魔人送進墓地。看來城之內打算快速攻擊呢…但萬一被獏良發動了陷阱卡威卡盤就糟糕了。哈，怎看也好，獏良的實力可是不能少看呢！

正當本田的走調聲音完成了「男人最痛」時，城之內召喚了陸星戰士。天使的骰子決定攻擊力的上升，運氣與實力一向好得不行的城之內一下子便丟出了六點，然後──

「呀──！！好痛！呀…」

什麼！聲音是由姨母的房間發出的！不再想太多，直奔向姨母的房間，赫見姨母坐倒在地上，水杯與椅子翻倒在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姨母！怎樣了！？妳沒事嗎？」

我出盡九牛二虎之力拉起了姨母，卻發現地上的液體…

「是破羊水了！遊戲！」杏子鐵青著臉道：「這次真的要出生了…」

房間有一段時間變得鴉雀無聲，除了姨母的痛苦呻吟還連續不斷。打破這次沉默的人是本田：「我、我立即去召救護車！」

對了！現在要冷靜！可是我能做的只有以冒著汗的掌心握緊了姨母的手。老實說，我現在也很害怕呀！如果救護車來不及要怎麼辦？姨母與小寶寶會否就此一命嗚呼…不、不行！不要想著可怕的事！要盡量安慰姨母…沒事的，一定沒問題的…

但城之內卻無法按捺自己，急著提議：「沒時間等救護車了！由我背著姨母直接到醫院吧！」

「不行！哥哥，這樣反而更危險呀！」

「對呀，城之內，靜香妹妹說得沒錯。這兒畢竟離醫院太遠了，附近也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只有你一個人會很辛苦的！」御伽理性分析道：「我們還是等救護車來吧，這是最快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胡…那讓我把姨母背到地下吧！姨母這情況已等不到救護人員爬上公寓了！」城之內大叫，我可以看到他的認真與緊張。的確…現在姨母的情況已經到達一秒也不能拖的地步了！姨母痛苦的表情，早已令我的腦袋不能運作。

「那…城之內，拜託了。」

「哼，就交給我把！遊戲！」

 

果然落到公寓下，救護車便來到了。我跟著姨母走上狹小的救護車，而大家則打算找計程車前往醫院。看到姨母滿臉是汗，心跳總是不能平復。嗚，不要有事就好了…縱使救護員在安慰我，但始終還是很擔心呀！

到了醫院後，姨母第一時間被推進產房。我居然被當成小孩而被丟到產房外…真是的，我今天已經十八歲了呀！無法陪伴姨母的我只能在瞎擔心，產房的兩扇門之間也 沒有傳來任何訊息──呀！姨母在喊痛！雖說我不是姨母的丈夫，但生孩子的痛苦好像也落在我的肩頭上──對了，也得通知在出差的姨丈！

朋友們貼心地在我一個人不知怎麼樣才好的時候趕來了。可是城之內害怕聽到呻吟的聲音，一直都以雙手合上耳朵。杏子抱住手，似乎想到身為女人都會面對的問題吧。本田安慰著靜香，而獏良及御伽則在一旁安靜地坐著。

我用醫院的公用電話通知了姨丈，聽他的聲音非常冷靜。但如果他在現場的，我想姨丈也會像我這樣不知所措吧。因為姨丈本來就是一個非常神經質的人，只是在工作途中，他的腦袋就會異常清醒。

產房內不時傳出令人緊張的呻吟聲，聽到這些聲音，內心也寒了一截。聽人說生孩子是女性一生之中最為痛苦的事，現在我可以清楚體會到這句說話的力量。城之內經常指我的肩頭，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被醫院那侷促的氣氛感染，我們幾個都快要心力交瘁了…

突然一片安靜。怎麼了？寶寶出生了嗎？但為何不像電視那樣會傳來哭喊聲？我感到我快要歇斯底里！產房傳來了踏步與金屬輪子的聲音，護士們把躺著姨母的床快速 地推出來…孩子還未出生呀！肚子還像一座高山呢！可憐的姨母，眼光已經沒有焦點了…她的痛苦快要讓我哭起來！女醫生卻急著道：「孩子生不出來，所以現在我 們要為她動手術，剖腹把孩子取出。」

剖腹！？我沒有聽錯吧？怎會那麼嚴重！而且那孩子還是早產的啊！本田想追問醫生一起問題，但她沒有回答便快步離開了。我們也必須緊跟著去，以求盡快得知事情的發展──其實我最擔心的是：母子能否都平安…

轉過一道走廊，打開了一扇門。然後再轉到另一道長廊。四周的景物就如走馬燈般在我的眼前閃過。

在穿過另一道走廊時，突然感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在我的身邊擦過。

…咦？這氣息是…

停了下來，已忘記了大家依舊繼續前進。走廊上空蕩蕩的，也沒有任何回音，只留弄一片消毒藥水的氣味與及雪白的光芒。

那熟悉的感覺…它打響了在我內心沈睡已久的時鐘，也勾起了我腦海中的回憶。這些美麗的回憶，如幻燈片般在我眼前播放。

略帶緊張的心情，屏息住氣，輕輕回頭…

是多麼清晰的臉孔、多麼懷念的身影啊！那一刻的笑容，已佔據了我心裡的所有位置。淚水由心中湧上來，一直都打算為此刻準備的台詞已經消失無蹤，我只能無力地發出那嘶嘶的嗚咽聲，雙目亦因為沒有長大過的水分而暫時失去了目視的功能。

但我還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正走近，為我拭去長流不斷的淚水…他那笑容是多麼的溫柔，同時亦充滿了應有的威嚴。我可以清楚聽見他的祝福，是多麼的輕實。

「夥伴，生日快樂。」

── 討厭呀！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你知道嗎？我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對你說、有很多很多的回憶打算與你分享呀！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我抱緊了他。沒有體溫，卻是有形、有氣息的…是一直以來相處的感覺，令我可以觸摸他、懷念以前的一切、一切…想說的話還是說不出來，到了嘴邊，只餘下一句：「另一個我…我很想你…」

縱使知道他的真正名字，還是不禁以一直以來的稱呼來叫喚對方。當失去後再次得回，自私的基因就會開始運作，不想再次放手，因為同樣的痛苦已經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時鐘會誠實地為我們報出正確的時間，他看著那不停走動的時間機器，臉上流露出落寞的表情…呃，不要走啊，求求你！我承認我沒有長大過，我還是如以前一樣的無用鬼…所以、所以…

他的雙手搭著我的肩，輕輕地搖頭。

…還是…要離開嗎？

做人最重要的是學會懂得何時放手、如何放手。怎麼了…我本來應做的就是把他的靈魂送回應到的地方嘛！難得可以再次見面，我已經感到很幸福了，不能再希求太多。本來渾濁的腦袋已變得透明，千言萬語亦集合成一句簡單的、說盡內心一切感受的說話。

「謝謝你。」

他再一次微笑，漸漸轉身。

心跳再一次加快，一下子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是的。他要離開我了…這次真的是永遠的別離，我知道就算有所謂的奇蹟，我也再找不到他了…腦中還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句子組成，口中卻如反射般吐出了一個呼喚：「另一個我！」

時間對我而言是再一次的定格。令我感到心情莫明的，是他最後留下了不捨的笑容。時間再次流動。帶著別離的手勢，遠離了我的那模糊影子，緩緩地消失在無盡的走廊。就像是之前的一次，我目送著他的離去，為這名為「別離」的儀式畫上了完美的句點。

雙腿無力地跪坐在地上，然後，自嘲似的傻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真笨！實在太笨了！為何這樣也察覺不到呢？他前來的原因…實在是太過分了！什麼也不說，還害我那麼痛心…

但這一種捨不得的心情，還是那樣地揮之不去，令人感到異常地痛苦。因為這次的相遇，代表了永遠的分離。

然而那麼痛心的我，卻可以感覺呼吸更為順暢。有些一直背負著的東西正漸漸從我的身體上散去。

「遊戲！呀，找到你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是城之內…他跑向了我。我想我這紅透了的雙眸已被城之內發現了，令他一臉擔心地道：「你為何哭了？有人欺負你嗎！？」

我笑著搖頭，應該沒有被欺負的人像我現在般輕鬆吧。好像一下子落下了一套由鐵皮造成的包袱，自由與清新的空氣都包圍著我。

「你在笑什麼…遊戲，你不是摔倒了腦袋變笨了吧？」

「沒、沒有！城之內，我很正常，只是剛碰到了一件很讓人覺得輕鬆的事。」

看城之內抓抓頭的樣子，也許我這樣說還是太神奇了。放心吧，總有一天我會對大家說出來的！但為何總覺得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唔…呀！

「對了！姨母現在怎樣了？寶寶出生了嗎？」

天色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變成全黑，時鐘上的指針顯示現在的時間為晚上八時十五分左右。城之內這時總算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嘿嘿！遊戲，你的表弟還是表妹快出生了啊！快跟著我吧！呀，還有氣力走動嗎？」

「嗯！」

聽到寶寶快要出生，什麼力氣也回來了！也許這就是新生命給我的力量吧？在城之內的帶領下，我們終於來到手術室門前。只見杏子與靜香圍住了一個剛剛出生的寶寶，本田與獏良亦有在旁逗玩著那可愛的孩子。而御伽則在累透了的姨母身邊沒有作聲，卻難掩他臉上的興奮。

城之內慌張地走上前道：「這就是姨母的孩子了嗎？太厲害了！」

「對呀！哥哥，是一名潔白的男生呢！」

女醫生擦去了額上的汗，輕鬆地道：「現在母子都平安，請讓母親休息吧。至於剛出生的小孩…似乎不是早產耶！很抱歉我之前居然估計錯誤了，才讓你們如果不方便…」

「沒有這回事！」我立即說。就是因為這樣，我與朋友們才能在這天一起見證可愛、有活力的生命的誕生…加上醫生也很努力了呀！「我們應該謝謝妳才對～真的很感謝妳！」

醫生放鬆地笑了。目送嬰兒與姨母被送進病房裡，大家都面面相覷……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真的出生了！

本田捉緊城之內的脖子大笑；而為了我的遲到，杏子也似怒非怒地抱怨著。

只是無論如何，怎樣也想不到…真的可以親眼迎接新生命的誕生！今天的事情為我上了人生中最寶貴的一課。更重要是：今天這個難忘的生日，除了大家向我送上由衷的祝福與愉快的派對外，我還同時對剛出生的小寶寶說了一句話：

 

「生日快樂，我的朋友。」

FIN

 

 

後記：

這篇文章由起稿到最後決定，也好像被我修改得很多= =
因為我這個人呢，如果寫第一人稱時，最強的就是寫主角如何在內心「抱怨、咒罵」別人…
但很明顯小表不是這樣的一個角色吧XDD
所以提起筆的時候，真是老不習慣的；校稿時需要每一句修改一次。但寫到後面，已經可以習慣那一種語言結構了。所以算寫得還可以吧…
另外，對我來說六月四日不只是遊戲的生日啊，我習慣稱這天為「雙子誕」。話雖如此，這篇文章還是把所有的描寫角度都放在小表上了。
後面的矛盾心情真的很難寫...OTL
總之最後一句：遊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