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小談一下霧丸與土井老師的關係性

有關忍亂裡霧丸與土井老師關係性的自我想法
主要針對「土井老師如何看待霧丸」這邊…雖然前言非常長…應該說整篇內容也非常長。
有小說劇透。

其實我之前也提過霧丸與土井老師關係性。
不過嘛，看完了小說後我又有了些想法。
所以就忍不住提一下。
基本以動畫與小說為主，忍舞(音?)沒看過，原作認識只靠同人的關係就先不提了。

首先，忍亂作為子供向動畫，肯定有些東西是要克制的。
部份武器試過被打馬賽克、作法委員會的「首級」變成了可愛的模型娃娃。
甚至後期已經很少看到那些搞笑用的敲頭畫面，可能就是不想被人當成「體罰」。
而土井老師作為教師甚至是國民級初戀對象，他所需要的，就是不能對學生們過份偏心。

當然，之前也提過土井老師是會偏心的。
尤其是前期擺安藤老師出來(安藤老師本人也是個超偏心的教師)的時候，土井老師也會想要跟他鬥。
後期安藤老師的態度其實也變好了不少，漸漸變成了只會說大叔笑話的麻煩人，甚至偶爾會跟土井老師合作激發學生的鬥志。
然而只要是班際比賽，無論是全級還是全校也好，土井老師也會偏心自己班的學生們，甚至去到連同為班主任的山田老師也忍不住吐嘈的地步。
而如果是委員會為單位的比試，土井老師事實上也會偏心火藥委員會，甚至試過因此害自己委員會失去資格(。

不過對自己班內部，老師的偏心就不太明顯了。
沒錯，還是有那種「庄左衛門不愧是班長很可靠」之類的想法，不過這完全是作為一位老師觀察學生的立場。
葉班除了小庄外基本都會讓老師操心，但如果其他人也做得好的話老師也是會稱讚的(嗯，哭著感動)
另外鷹丸登場前也有老師幫三人組剪頭髮的畫面，搞不好葉班其他學生只要在校都是他來剪。
所以老師真的能做到平等嗎？除了讓霧丸回自己家以外，基本上對班上每個人都是同樣的關係性嗎？

抱歉那是不對的。
講霧丸個人之前，亂霧新三人組在…不只土井老師，甚至是大部份直接與他們相處的教職員眼中已經是特別的了。
歸根究底，單純因為他們三人組就是主角。
現在也許看不出來，但前期(約10期之前)大部份麻煩就是三人組惹出來的。或者說他們就算沒有主動招惹，麻煩都會找上三人組。
而當時並沒有太多上級生的關係，解決麻煩的方式主要還是靠山田老師跟土井老師，偶爾還帶上利吉。
所以土井老師山田老師也好，甚至連校長也好，都會更常把目光放在這三人組身上，尤其土井老師與三人組一起行動的次數要數起來真的很長。
而就算後期這種「三人組招惹麻煩」的情況變少後，三人的學科成績也是葉班裡最差，課後補習基本就是他們三個人，土井老師常常搞到胃痛，完全就是為他們三人廢盡心力。

所以以「問題學生」的角度來說，他們三人組絕對是「特別」的。
然而，這可能與之前我說的「庄左衛門不愧是班長很可靠」沒太大差別，畢竟都是以教師立場看學生們，雖然的確是特別，但那只是優秀生與問題生的差別。
那個人呢？

這考察其實很難。
因為土井老師是真的幾乎沒有提過自己對三人組作為教師以外的想法。
當然，因為三人組作為主角實在碰過不少問題，就算是學校外老師還是挺常照顧他們的。
先不提霧丸，早期老師也常常幫新兵衛擦鼻涕還甚至試過挖耳垢然後發現越挖越多塞回去，老師其實就是個非常擅長照顧人的教師。
對亂太郎反而問題不大，畢竟只要沒有「不運」，亂太郎還是三人組裡最容易控制的，最多就是想不起術名呀或者粗心大意時需要幫忙。
甚至31-63的土井老師與亂太郎的個人回也會被說「很少見的組合」。明明是第一主角與人氣No.1的角色，他們間的交流也很多，但作為兩人組合卻少見，這事實上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只是這集我還未有機會看）

然而這代表土井老師對亂太郎與新兵衛沒更多個人感情嗎？
我又覺得…不盡然。

而這牽涉到兩個原因。
1.土井老師很容易與孩子們打成一片。
雖然忍亂的孩子們被教育要重視禮節，然而土井老師與三人組在上學以外的交流事實上比單純的師生關係顯得更多。
嘛，這也因為三人組是真．大擔，他們面對的就算是校長甚至八方齌，包括一般情況下都比較有禮的亂太郎也好，需要的時候說話實在一點也不客氣。
而土井老師亦不在乎他們的失禮，甚至會偏向寵他們(像是請客之類)。與像父親一樣相對嚴格的山田老師相比，土井老師越後期就越是對三人組失禮的說話先是輕聲抱怨或者吐嘈一下，而不會直接爆氣。
那是因為他已經熟知道三人組的脾氣，而三人組亦知道土井老師並不是真的在生氣，土井老師那種容易親近的態度與三人組相當習慣於待在老師身邊。

2.霧丸經由的關係，土井老師與三人組的交流相當多，甚至比其他學生要高。
如果上面那點只是「其他學生願意的話其實也能親近老師」，那現在這點就不得不否認，是只有三人組才做到的事。
先別提霧丸，也別提他們是主角的關係於是成了麻煩吸引機這點…
學期開始上學，根據劇情會有老師一開始在場或者不在場的時候，但只要老師在場的話基本會是四人(然後劇情追加角色)一起上學。
放假的時候，大部份情況也是三人組與老師一起走，直到松樹分叉路上才分開，有時甚至會呆在松樹那邊，老師守望三人組一起玩。
這對他們三人組+老師已經算是相當自然的事，有時其中一人不在的話也會被反問那人在哪兒。
甚至有些時候亂太郎與新兵衛也會一同跑去老師家借住(嘛葉班其他同學也會)，在學期間亂太郎與新兵衛亦會連同土井老師一起幫忙霧丸打工。
當中亦有土井老師的租金由亂太郎保管的情況(因為叫霧丸交租會很困難)。
就算亂新兩人沒有直接需要找尋土井老師的理由，只要中間夾一個霧丸，土井老師與亂新兩人自然就會有所連繫。
這也解答了為何只有亂太郎與土井老師二人組的情況反而會覺得少見。
(而這點山田老師做不到，結果山田老師即使出場也會是在故事中間給別的理由…雖然十之八九都跟女裝有關係)

因此我認為，土井老師對三人組(亂新)絕對是有個人感情的，但到底是什麼類型，彼此之間都沒有說。
嘛，至少就我看來那完全是師生關係的延長線，已經接近朋友間的態度了。

+

於是重點來了，土井老師與霧丸呢？
他們兩個其實都是那種有想法自己藏心理的類型，所以他們幾乎沒有直接說出內心對彼此的感覺，一直以來都只能靠猜。
然而真的沒有任何頭緒嗎？其實也不盡然。

先提霧丸，因為故事刻畫的視角關係，他的想法還是挺明顯看出來的。
一開始說不定單純把老師當成方便的打工幫手，之後開始思考自己的確需要報答老師(洗衣服半價)，然後直接把自己當成老師的經理人甚至管理家庭開支，直到19-90之後已經變成了「想要一起回家的特別的人」了。
無論是25-54還是28-03也提得很清楚，這我在之前的兩人交流集數記錄裡已經提得很多，這裡就不再重覆了。

而比較重要的就是，小說有對霧丸直接的心理描寫，那邊完全能看得出「土井老師在霧丸心裡就是不想失去的，他內心所依靠的人」。
在六年級討論土井老師或許離世後，霧丸內心當夜在咆哮：
──土井老師、土井老師！我又再次變成孤獨一人了嗎？
就算當時想跑出去問六年生們土井老師的事，霧丸卻「害怕知道真相」。
失去土井老師，讓霧丸回想起的是「獨自一人的不安」。
雖然之後想起了亂太郎與新兵衛還有學校的大家，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一個人，但他並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內心的想法。
只能默默祈求著老師回來。

然而之後就算沒有比較直接明顯的心理描寫了，也能看得出霧丸的態度是絕望的。
雖然平常裝沒事，但只要是「跟那個人有關係」，也會明顯影響到霧丸。
甚至側面看得出霧丸已經「不敢真的去相信」了，畢竟已經失去過一次，如果自己抱期望之後迎來的卻是絕望…
就是因為失去的越是重要的人，霧丸才越是不想讓別人看出自己有多受影響，可以說是一種自我保護了吧。
(這讓我不禁好奇，在失去家人之後，霧丸真的有好好哭過嗎？)

而之後再見到老師，真切地描寫出來的霧丸的心情也只有唯一的一項：歡喜，流下的淚水也是包含了各種感情。
本來以為已經離世、本來已經不會再見到，明知道自己身邊還有其他人但只要還活著就能讓霧丸覺得「太好了的是我才對」的存在。

由此可見，土井老師在霧丸內心的重要度已經是大得不可能被取代。
是作為小孩子的他，現在內心最依靠的人。

無論是作為忍蛋甚至是日常生活，霧丸此刻都非常依靠老師，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能力去保護老師，沒實力在老師失蹤時一同找尋老師，甚至連無視自己需要擔心老師的資格也沒有。
所以無論是洗衣服打折也好、分擔家事也好、家庭財務管理也好、幫老師吃魚片或者偶爾聽老師吐有關房東與鄰家大嬸的苦水都好，這也是霧丸作為孩子所能做到的報答。
(也期望著他未來長大後，可以成為能自豪地讓老師依靠的人)

+

於是難題來了，土井老師對霧丸的想法就沒有那麼直接可以看出來了。
關心與擔心當然明顯，但那也可以是作為愛操心的教師的天性。
唯一的一次，土井老師直接說出為何會照顧霧丸的理由，只有19-90SP的「因為有同樣的成長背景」。
當然，之後也有對鄰家大嬸指出「霧丸是個堅強的孩子，小氣也算是掌握了生存智慧」的部份(31-02)，不過這只是評論是霧丸個人而不是他對霧丸的想法。

所以如果真的要說，個人認為，土井老師對霧丸一開始只是「無法放任他獨自一人做危險的事。」
這也是動畫一開始指出的理由：「如果我不監視你，怎知道你會找什麼樣的兼職」。
這完全是作為一名教師立場去考慮的，畢竟如果做了危險的工作，霧丸本人的安危固然重要，但最後擦屁股的搞不好是自己甚至整個忍術學校。
然而問題是他完全算錯了霧丸的愛錢程度跟小氣鬼程度。
之後好一段時間土井老師對霧丸打工的部份總是在抱怨與吐嘈，甚至家具被莫名其妙賣光、自己一起跑去賣討厭的魚片、自己幫學生做家課的情況也出現，亦漸漸因此練成了強大的洗衣服技能與照顧寶寶技能(甚至比霧丸本人更好)。
然而就算是一直在抱怨，他也沒有把霧丸趕走，甚至尊重著霧丸認真工作賺取金錢的生活態度。
說不定這時開始，土井老師真的是以「因為有同樣的成長背景」的想法照顧霧丸了。
然後於「住在土井家的怪人」開始成為梗後，土井老師明顯已經把霧丸視為他家裡成員的一部份，幾乎每次家裡出事也會拖著霧丸一起回去，霧丸回家時彼此也是「我回來了」與「歡迎回來」。
同時，也可能因為同住後開始熟知霧丸個性，還有本身愛操心，每次霧丸對銅錢之類有反應的時候，簡單情況下亂太郎會苦笑，情況比較麻煩的時候只要土井老師在場幾乎會由土井老師出面控制霧丸。
所以就算前期霧丸跟老師的關係不容易被看出，但也是實實在在地存在的。

然後11-61當吉野老師懷疑霧丸偷走手裏劍時，土井老師不是以教師的身份而是以個人(被強迫幫忙打工的人)身份相信霧丸的為人。
16-46園田村有關「錢與命哪邊重要」的部份我真心、真心希望大家也看一看電視版本，雖然土井老師的反應是一樣的，但電視版本霧丸對之前想要從軍的部份說得更詳細的關係，讓土井老師的擔心顯得更有說服力。
17-67甚至對霧丸沒有記住自己生日生悶氣W(雖然其實是自己沒說)

而過了20期後，因為長篇變少加上雙老師在長篇的戲份漸漸被上級生取代，兩人的關係在日常的部份反而更明顯，而彼此間的態度亦從「只有回家時像平輩」變成了「就算在學校，只要跟打工與家裡的事有關，他們也會平等地聊天」。
像是25-54，雖然霧丸(或者應該說是亂太郎)視角的關係，對霧丸的心情都分析得很多了。然而老師真的不知道霧丸想跟他一起回家的心情嗎？又或者說，老師也不是一樣希望能夠跟霧丸一起回家嗎？所以最後才那樣感謝山田父子的幫忙。
28-03也是，最後老師明明也看到亂太郎與新兵衛，但他只喊霧丸一人的名字，不也是因為關心著霧丸嗎？
28-76裡土井老師守望著霧丸與亂太郎新兵衛的友情，也不單純因為是學生的關係，畢竟三人都是他的學生，然而他是完全站在霧丸的立場理解到：「霧丸與其交心的朋友們珍貴的相處時光。」
29-29甚至被山田老師看出土井老師與霧丸聊清掃溝渠的事看起來都很高興。

沒錯，作為閣家觀賞的節目，土井老師平日授課時不能對其中一個學生過份偏心。
然而就算沒有直說，霧丸在土井老師心裡，不也已經成為特別了嗎？

而在落亂小說裡，土井老師掉崖前，喊的是：「霧丸、亂太郎、新兵衛…」
我就說三人組在老師眼中是重要的，而霧丸果然是他第一個浮現在腦中的。

至於土井老師從天鬼人格回來的部份，情況基本是這樣的：
這兩個孩子為何又叫我土井老師，甚至向我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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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兩人還有正盯住自己落淚的孩子，明明從未見過，卻不自覺地默念著三人的名字，總覺得懷念，胃開始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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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齋叫他斬了這三人，天鬼猶豫了，但還是聽令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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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鬼斬下了擋住霧丸嘴巴的布，並在看到霧丸的表情時再次疑惑為何這孩子要用這表情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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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丸嘴裡的「土井老師」這名字，溫和地融進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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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齋再次讓他回神，於是他再次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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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衛突然大喊「我懂了」，然後與亂太郎開始討論老師是不是用「翻轉手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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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翻袋之術呀！」這是屬於土井老師平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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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繼續日常的對話，得出結論是沒學過，立即被天鬼放下刀喊叫「我已經教過了！我已經教過了！」，然後因為胃痛而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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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齋依舊不放棄叫天鬼斬下去來舒緩痛苦，然而天鬼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是霧丸的表情還有「太好了的…是我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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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再次激痛，然後他看到了自己胃痛的理由，是一群孩子們，當中包括了眼前三人。

對，其實整本小說包含心理描寫其實是沒有直接提土井老師對霧丸個人有特別的情感，然而從回復記憶次序來看，霧丸的那個表情與他所喊的土井老師絕對是一大推力。
亂新的日常上課交流讓「土井半助」平常的人格從「天鬼」這無感情的殼裡冒出，但真正讓土井老師覺醒的，絕對是最後霧丸的那一段說話。
而且之前總是因為學生們不聽教而胃痛的他，這次卻是同樣的胃痛在阻止自己犯錯。無論是哪種也是為了學生而痛，但這次的痛卻在保護他所珍視的學生。相比起亂太郎與新兵衛那種忘記他上課知識的痛，使霧丸露出這種表情的自己，才是真正讓他胃裡激痛的理由吧。




無論如何，我打了那麼多只是想說，雖然可能因為不想讓一般觀眾認為土井老師對其中一個學生特別偏心的關係，平常老師上課是絕對沒有見到偏心的。
就連霧丸本人在與課堂有關的情況下，也沒有那種讓老師偏心自己的想法。
甚至連23-29就是在討論土井老師到底有沒有偏心霧丸，霧丸本人也否認著，亦沒有打算這樣做。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們之間的關係依舊是特別的。
土井老師到底怎麼看待霧丸這裡，雖然無法直接給予一個名詞，但至少不是單純的學生就是。




嘛至少在我看來，即使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們已經是同一屋簷下生活的家人了。







(順帶一提，其實我個人其實不太喜歡「親子」這種稱呼。的確他們的關係性偶爾像親子，但把非CP類的全都歸納成親子對我個人而言實在有點解釈違い，尤其是他們的交流有時真的非常偏向平輩，單純的家族就已經挺好了)


(然後這篇東西超過了5K接近6K，搞什麼我本來只想寫幾百字抒發一下罷了，我在作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