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MJ同人]憶‧夢

小時候的氣球，很大、很大。
它們把天空染成七彩，那一種少見的亮麗，已經能令我樂半天。


然後彷彿在我的眼前，飄過。



憶‧夢
回憶 x 2008年氣球祭




回過神來，我站在與之前不同的天空下。
很晴朗的天氣，夏天的蟲兒也在嗚叫，空氣也充滿了草木的氣息。

向前走一步，差點兒跌倒。
低起頭來，卻發現手與腿都比平常短了。
我這是怎麼了？這問題不禁脫口而出。



「白寶！我已經多次告訴你：炸彈並不是用來表演的！」
身後傳來了熟稔的聲音，轉過頭，頭腦有點昏眩。
「RU？」
「我沒事…雷伊…」反射性地回答，之後立即想起雷伊應該是跟著父母回到炸彈星了。
現在是無法習慣的高度。
雷伊的頭很大──我想應該是我變得矮小了。
但其他人沒有發覺到。
對了…現在是什麼時候…？
很多問題在我腦中轉，不過我很努力地維持意識。

「白寶，你真的沒事嗎？你有沒有覺悟剛才差不多傷倒了一名小女孩？」
放眼望過去，只有一層又一層的樓梯；緩緩抬起頭，卻見熟悉的身影。
身穿紅色的斗篷，戴著反射陽光的半邊面罩，從任何角度看也非常顯眼。
…他是誰？



更上方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呀，穆迪，你回來了。」
穆…迪…？
「是！婆婆，我回來了。」
…哥哥？
是哥哥？還有婆婆？
「我死了嗎？」
這句說話很簡單地被我吐出，到了發現時已經收得太遲。
「白寶！你怎能咀咒自己死了呀？」
是婆婆那令人懷念的教訓聲，但也不能平息我的不安。
那個應該是我哥哥的炸彈人，向小女孩說「已經沒事了。」


我…回到過去了嗎？
這是我唯一的想法。


但比起什麼高興快樂，我更擔心我自己。
為什麼我會跑到小時候的過去？
我能回到未來嗎？明天是沙度的婚禮呢！我不能不出席，否則會被她殺死的…

「白寶，你還在那兒做什麼？」
呀！
對了，我不能作出任何奇怪的舉動。
「來了！」
然後拖著不習慣的身體跑上樓梯。




女孩在哭。








氣球在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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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
眼前的場景，就在氣球飄過後，變成梯頂的天空。
我坐在台階上，旁邊睡著雷伊。
「白寶，剛才的氣球炸彈…是誰教你的？」
只有這個時候，才能近距離地看著我的哥哥。
那帶著孤獨身影的哥哥。
腦袋也開始組織事情發展經過。



我回到過去。
哥哥正在捷達斯執行職務。
這天他回到炸彈星。
宇宙獨一無二的寶石──


「是這樣呢！」
「白寶，你不用那麼大反應，我不是打算怪責你。」
「呀？」
剛才哥哥問了我些什麼？
什麼也好，也似乎被誤會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只是…對了！哥哥，你還打算保護那什麼石頭嗎？」
「你今天很奇怪呢，白寶。」
還是有代溝，也許是未來人與過去人之間的分別。
只有很一點是很明顯的，我必須阻止──
「哥哥，你可否不去保護那寶石？否則你會…」
「白寶你在說什麼呀？」
糟糕，哥哥生氣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會把話都說完。
但已經習慣了沉默。






氣球再次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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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自己正坐在雷伊身上。
感覺很奇怪，長大後就已經沒有再騎著雷伊四處走。

「雷伊，我們現在是去做什麼？」
他跌倒了，還害我因慣性而飛了出去。
雖然一直以來累積的戰鬥經驗讓我及時反應過來，作一個前身翻，不過始終不習慣這小筆點身體，還是跌了個屁股開花。

「RU！RU~~~I！！」
是呀…去幫助哥哥保護宇宙獨一無二的寶石…
幫助哥哥？

令哥哥受傷的機器的零件，就在我的正前方。
我一把捉起了它，之後一直在跑。

只要沒有這東西，那麼哥哥就不會受傷…
之後也…之後也…





那人是武珠。
以前到現在還是老樣子，他站在我前方。
「小子，快把你手上的東西交出來！」
「我才不交！」
武珠向前走一步，我也只能向後退一步。
雷伊已經不見了，身後有很多希基軍團的小團員。
「拜託你了！武珠，我不想讓哥哥去世！」
「哥哥？哼！我堂堂男子漢可不會殺人。」從來都未覺得武殊是那麼恐怖。「但只會讓阻礙我的人重傷而已。」

炸彈在我手中冒出。








又來了，氣球。

為什麼你們總要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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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武珠捉住，哥哥正打開擺放寶石的箱子。
旁邊有目瞪口呆的保安人員，與及年輕了十年的霸迪。
我很用力想掙開武殊，因為我知道我必須拯救我的哥哥。
什麼記憶組織已經不必要──

因為我很清楚事情的發展，那段記憶已經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成為無法治癒的傷痕。


「哥哥！不要再過來！！很危險的！」
竭力大叫，卻無法改變一切。
哥哥的笑容與回憶一模一樣。


很可怕。
身體在抖。
預知未來，真的會令人發狂。




「沒關係的，白寶。」

因為哥哥最喜歡白寶了。




「我不要！！」
掙出武殊那粗壯的手臂，盡力跑向哥哥。
就算是夢也好。

我感覺到我與那熱能光線在比賽。
四周的們人都化為了光點。
之後，氣球…








不要再來了！
不要在最重要的關頭才出現，又把我帶到未來。
我討厭你們這些氣球，從我的眼前消失呀，不要再出現呀！





但就算閣上雙目，彩色的圓球還是從我眼前湧出。
「請不要幸災樂禍。」
落著淚，這是我唯一能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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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星的黃昏，天空是一片的橙紅。

「再見了，白寶。」
哥哥按著我的頭輕道。
因為知道這次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我努力注視哥哥。
可惜，視線是一片模糊。

「怎樣了，白寶，不是說好了不再流淚嗎？」
「…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哭過。」
所以這次的爆發，也令人無法承受。



岡古在旁催促，我在想如果我告訴他們未來的事，那麼哥哥可能會留下來。
但他們會相信我的話嗎？
「抱歉呢，白寶…我必須離開了，剛才霸迪為了保護我們而受傷，我也一定要負上責任…」
霸迪？
看不清楚，但他比起回憶中第一次見面時，好像傷得更重。
反而哥哥沒有受傷，現在的我能看得出。
不是裝出來，真的沒有任何代表傷口的痛苦表情。
…發生什麼事？
「也謝謝你剛才一直通知我們危險，否則霸迪就不會衝上前，我也…」
哥哥沒有再說下去。

那…是我改變了未來嗎？
我真的，改變了未來嗎？
「哥哥，你不會死吧！？」
之前還是大人的我，已經回到孩提時代的任性。




「當然。」


無數氣球的襯托，使哥哥的笑容很溫暖。
是他的心跳。
是他的味道。
是我的回憶──



「白寶，回頭見。」


化成氣球，湧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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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
回到只屬於自己的時代。


海浪聲很響亮，天空亦是一片漆黑。





「怎麼一直在發呆？」
回過神，只知道霸迪如常在旁邊說一些挖苦我的話：「明天沙度結婚，你捨不得嗎？」
「誰捨不得了…」
現在沒心情與任何人對話，內心很納悶。
夥伴放下了咖啡，無聲地站在我旁邊。
我把苦澀一飲而盡。

然後再次看天。







…果然，還是我太天真了。
本來就知道夢是永遠也不可能成真的。




「…白寶，當初你的哥哥與美絲迪結婚時，你也像現在頹廢了很久呢。還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此一事不同彼一事──」感覺到不對勁：「咦？」
我立即盯著霸迪，雖然本人不希望但卻半個身子踏進中年的大鳥，毫不在乎地品嚐手中的罐裝飲料。
我倒抽了一口氣，對方才發現被注視。
「怎麼了，我有說錯話嗎？」



天邊浮起了氣球。
「我不是還在造夢吧…」
霸迪也望向我看著的方向，略感興趣地道：「哦？是氣球呢，如果明天你願意在婚禮上表演一下，氣氛就更完美了。」





眼淚已經流乾。
我亦無必要再哭。
哪邊是夢，也沒有關係了。







我可以看到沙度那甜蜜幸福的表情；
捷達斯新人們努力練習的日常；
總是被霸迪欺負的一點一滴；
王子咖哩的那濃郁香味；
哥哥與美絲迪抱著孩子的溫馨照片。


還有，使出氣球炸彈的感覺。






全都印在我腦海中，成為我不想失去的點點回憶。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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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好像真是很久沒認真寫一篇BMJ同人了…
因為是氣球祭，那麼就必須寫一些與氣球有關的東西。
其實回到過去改變未來這點子我想寫很久了…但一直都想得太複雜…
畢竟這樣下去會愈來愈天馬行空囧

所以只好以短文型式描寫出來…
長大了的白寶，心情也隨著年齡而改變。
所以我希望可以站在「大人」的角度去說這個故事。
我也發現遣詞造句有點像日記，不過因為當時電視正放一些什麼江湖之劍等東西，自然被其對白感染了囧

事實上構思本來就在穆迪說「回頭見」那刻完結的…
但想了很久…
就算破壞了氣氛也好，我也要寫一個GOOD END了！
便出現了下面那段(描寫重心明顯因為私心而改變了吧XD)
ZERO找不到位置擠進去，沒辦法只好無視。
其他我都讓大家可以幸福…



不過在改變未來後，白寶為什麼還會留在捷達斯這問題不要問我了XD
把它當成一個美麗的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