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77HITS][BMJ架空]約束

此文獻給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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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我們總喜歡大笑，並說一些大人不能說的話。
這些大人們稱之為戲言的東西，在我們長大後，也會漸漸被遺忘。
當時的約定，亦會像流水一樣，最後化為大海的一部份…


《約束》
By夢兒


回想起，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當時我們三名孩子可算是村中最有名的三人組，總是在一起遊玩、聊天，甚至睡在一起。
村中的大家都叫我們「迪迪迪三人組」，喂，你不要笑，這只是因為我們的名字最後發音都一樣。
哼，雖然外表不像，但我們在一起還真像三兄弟姐妹。
好吧，我知道，你是穆迪的弟弟，這沒什麼好擔心的，反正當時你也還未出生。
我是三人當中最年紀大的，所以有時他們會把我看成哥哥。穆迪的話倒沒什麼問題…反倒美絲迪還真會令我頭痛，那時的她，完完全全是個小霸王，嗯，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也吵著要。沒錯，就像你一樣。
哼哼，你也知道吧，我的宗旨是不多管閒事，不過穆迪總是受不了美絲迪的哭鬧，比美絲迪還小兩年的他得花錢去滿足這位「姊姊」，我想你也知道，以前你們家也不算太有錢而已。
喂，別露出那表情吧，反正我說的是事實。說起來，當時穆迪還真是很疼愛美絲迪呢。因為穆迪真是什麼也買給美絲迪，甚至連很難找到的東西，穆迪也花心思弄好了。
記得有一次美絲迪想要天上的月亮，這怎可能呢？雖然試過用倒影法──你應該知道吧，是利用水鏡，把月亮的影子照在水中，但美絲迪說了一句「別當我是小孩子」而對著我們生氣。
結果身為炸彈人的穆迪便利用了自己的炸彈，製作了一顆皎潔的圓形小燈泡掛在漆黑一片的房間。那燈泡可以隨著時間而變成彎月、半圓及圓月，還虧穆迪想得那麼仔細，如果是我，一定沒辦法做到像他那樣細心。
還記得當時美絲迪嘴裡說月亮沒那麼小的，但心中卻是一百分的甜蜜。如果我當時再成熟一點，應該知道開始踏進青春期的美絲迪已經開始對穆迪有好感吧。
唉，反正也與我無關。
其實只好他們可以幸福，我這個「哥哥」也會感到很滿足了。


話說回來…呀，我想起了，穆迪曾經向美絲迪求婚呢！
好、好了，我會說我會說，別那麼緊張吧…

記得當時我們在沙灘玩耍。
我們的年代與你們的不同，雖然只相差了十年多，但這兒真是臉目全非。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有注意到美絲迪有空餘時間時喜歡去的碼頭嗎？要十分鐘車程的那個。對，就是那個地方，那兒以前還只是沙灘而已。
說回來吧。當時我們正比較抓貝類，當時可以在那沙灘發現的貝殼無論是數目還是種類，都比現在多很多。
小時候總喜歡收集亮晶晶的東西，就像你那樣。不過我們收集到的貝殼，幾乎全都給了美絲迪。
但人生有時總是要找點樂趣，那一天我向他們提出一同比賽，看看誰找的貝殼最多。嗯，現在這類玩意，對你們來說只算是電腦遊戲中的一些浪費時間用的小遊戲，但對我們而言這些小遊戲已經是最大的樂趣了。
事情是發生在大家快要抓完貝殼的時候，當時我們沒有注意到沙灘退潮，螃蟹們都跑了出來。
那些螃蟹很多都是小蟹，我想現在你也再找不到的了。總之，當時我們因為玩得太高興，而去招惹了這些螃蟹們。
本來還以為沒什麼的，畢竟都只是很小的蟹吧。我拿了幾隻放在手上，美絲迪看到時還尖叫，穆迪則在一邊安慰她。
哼，有什麼好出奇的，我也有童年的呀。總之，當時我們以為只有小蟹的存在，而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穆迪是主張不傷害到動物的，我也沒有刻意讓牠們受傷…總之，一直這樣去到下午三、四時，那時我們也得回家。
嗯，很早對吧，當時交通還沒有現在般發達，回到家也要黃昏了。特別是因為穆迪是寄養在我們家──就算是我失蹤，老爸老媽也不會擔心，但穆迪就是另一回事了。
嘖，我與穆迪特意分別前後試過一次，我失蹤那天，他們第二天才知道我不見了，我回來後還只是「哦」一聲了事；但是當穆迪遲了回去半小時，他們便立即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在我身上。
不要管我的父母，說回沙灘的事吧。為了早點回去，我們放下了蟹，把貝殼們都抱回去。可以想像，美絲迪是抱最多的──但如果是平日的日子，等她覺得重時，就是我們男孩子當苦力的時候了。
不過那時與平日不同，退潮讓沙灘高低不平，而且很多的蟹在走來走去，要小心不踩倒牠們不是一件易事。
就是這樣，美絲迪失去平衡跌倒了。
當時的情況…就算是我現在想起來，其實也不算嚴重吧。只是被石頭擦倒，胸前出現了傷口，流了一點血，沒有刺穿氣管已經是萬幸了。
不過我總是搞不清楚女生想什麼的，當時美絲迪在哭，竟然不是為了痛，哼，而是為了那最多只留下淺色傷疤的胸口！說她嫁不出去！老實說，男生根本就不會在意這種事嘛…咦？只有我？算了。
總之，美絲迪為此而大哭大鬧，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卻一直吵著要求我們賠償她一生的幸福。
我呢，只能愛莫能助。唉，我真不知道穆迪是怎樣想的，他突然認真地說：「我長大後一定會娶妳作老婆！那麼妳就可以不用擔心了～」
這句話有著神奇的力量，美絲迪不再吵了，只是嗚咽著問：「真的？」
現在想起來，當時穆迪還真是認真得過份，臉上掛著用作安慰的笑臉，輕輕點頭，一直在說「當然」，最不能原諒的是他居然把我拉下水，叫我日後當他們的證婚人！
哎呀哎呀，那個穆迪還真教人氣不了，因為他的保證，令美絲迪沒再哭了嘛，而且還在甜笑，牽著穆迪的手到回村！哎，我相信她當時絕對是愛上你哥哥，深信穆迪一定會娶她似的。
不過如果不是因為要對你說明，太久以前的事我真的忘記啦，但我想他們倆也應該忘記了吧？小時那些兒戲的說話，現在還怎會放在心上呢？
而且我們已經很久沒與穆迪有任何通訊，最多只有你突然出現，相信美絲迪也已經漸漸忘記當時的感情了。





＋＋＋＋


海風輕輕地撫擦著少女成熟的臉。
燈塔下方，以前還是大沙灘，是無數的小動物的聚居處；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由石油製品做成的馬頭，海浪的聲音亦比以前更響。
這名少女以前亦只是一名很愛玩的大小姐，完全沒想到她現在卻成為了一名醫生。
然而，身為醫生的她也並不是所有的疾病她都可以治理好，特別是那刺在胸上的傷痕，是一輩子也無法痊癒的。
她胸前的右手抓緊了拳頭，咬著唇，兒時的回憶如走馬燈浮現在她眼前。
很懷念孩提時代的天真、正直。
小時那「迪迪迪三人組」解散的原因，是因為其中一人的父母誕下了另一個兒子，那名哥哥被要求回到家鄉。
當時那孩子說「十年後我會帶著弟弟一同回來的，到時候大家再一起玩吧～」，結果到現在弟弟出現了，他本人卻失去了蹤影。
…那個人真可惡…
雖然記憶已經顯得朦朧，但那感情卻沒有如少女的朋友所想般退色。
反而，那心情在翻騰著，愈翻愈高。
為何有空時總要回來這兒落淚呢？少女苦笑。
這樣哭下去也沒用，如果他不想回來，也不會再出現的。還是算了吧…美絲迪，妳也是時候夢醒了。
但少女那不肯認輸的性格教她無法放下那種澎湃洶湧的感情，所以…
「咦？這兒變了很多呢。」
身後傳來了聲音，害美絲迪嚇一跳，心想自己是醫生，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哭的樣子成何體統？
那是一把陌生而又溫柔的聲音。美絲迪認為他應該是遊客，或是出了大城市工作、偶爾回到故鄉的成功人仕吧。
用力擦乾了淚後，美絲迪回復了獨立、自信的樣子，打算與後方的人擦身而過。
連對方的樣子，美絲迪也沒打算留意，畢竟要想的事實在太多了，只希望對方別看到自己痛苦的表情。
車子就停在路邊的不遠處，為了可以更快離開這個傷心地，美絲迪走得很快。
「呃，抱歉，因為這兒變得太多，所以我也認不出來。請問…我可以向妳問路嗎？」
被打擾的美絲迪有點憤怒地注意身後的男人，接著，她的表情僵硬起來。
無論長大後變了多少，從小就已經與他在一起的笑容是不會改變的。他的笑容像是一顆令人忘記一切煩惱的靈丹，害人想立即躲進他那充滿安全感的懷中好好撒嬌。
「你…到底是…」
美絲迪感到口乾，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可以回應些什麼，或是主動向他說些什麼。
「我想知道，哪兒可以讓我與我的妻子好好度蜜月。」
對方的口氣像是向一名陌生人搭訕，但笑容卻充滿了熟悉，當美絲迪還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時，男子在她的面前跪下來。
「呃，你…」
「美絲迪，請妳嫁給我。」
面對突如其來的求婚，少女更不知道可以說什麼，腦袋一片亂，但最重要的是：以前那已經看不清楚的回憶再次清晰起來。
對方為少女展示出一枚戒指，上面的石頭並不大，但很閃亮，是一顆真的鑽石。
「為、為何…」
回憶之中，真的沒有比這天更喜悅了。眼睛再也看不清楚，腦中也沒有位置再想多餘的東西。
少年像是回答對方問題般，天真地笑道：「因為我們已經約定了。我一定會迎娶妳，為了這一天，我花了不少準備。」
「那為何一直都沒有回音，我、我們寄出的信都…」
「對不起…因為我總是回不了家…來這兒之前，我與弟弟一直都四海為家…家鄉發生太多事了，上次與他分開，我想他應該已經來到這兒了吧？所以我便下決心，這次回來我一定得準備好，希望能與妳結婚。」
美絲迪沒有多想就接受了對方的解釋，她的心情是就算現在對方說自己犯了罪，她一樣會原諒。
「…請妳嫁給我。」
少年把請求重覆了一次，少女只是反復點頭，最後整個人跌在少年的懷中痛哭。
戒指滑進了少女左手的無名指上。





ＦＩＮ



後記：
沒記錯的話，記憶中第一次被要求寫男女ＣＰ文，而且要求是甜文，但感覺起來一點也不甜嘛，炸
我發現我真的很喜歡寫悲傷的心情，滅
前面的部份是霸迪的敘述，本來只想簡單地寫第三視角的第一人稱，但寫了數句覺得這感覺好像在說故事，便加上了聽故事的白寶，來寫一下霸迪對兄貓的回憶。
不過我發現要以霸迪的角度去寫這ＣＰ真不簡單，因為霸迪比較少感情用事，所以他會冷眼看這兒時戲言──事實上，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想一般成年人的看法，可能會與霸迪一樣，把這些回憶，當成是成長的一部份。
開始看下去時，可能會感覺平淡，因為我想看倌都是期待著甜蜜的描寫，爆
但之後的第三人稱中，我把之前霸迪的主觀想法推翻，不知道可否表現出我想要的另一個效果，總之，那是一個〔我覺得應該是〕甜蜜的結局就是了，炸
只是…我那個一篇文章中放某些道理的壞習慣又來了，這篇文章除了ＣＰ，也花了很大部份說時代變遷呢。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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