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MNJ第二十二話--結局之後

時間，也許可以沖淡某些回憶、某些心情。
歷史的印記，只能模糊地被記在不可靠的腦中。
照片、書本，甚至是回憶，也會有變黃的一天。
然而，總有些事情，就算時間流逝，亦永遠不會改變。



ＢＭＮＪ　第二十二話　結局之後




「今天又是我亞里為你報導新聞。變種病毒伊里高正在於拉拉里星感染該星球的人，政府呼籲各位如無必要請勿前往拉拉里星，如有市民於一個月內經過該星球，亦請立即前往醫院檢查…」
新聞報導員以平淡的聲線把新聞稿讀出，自從半年前電視台換了主播後，就好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新聞。
夏海館的老闆切斯度先生放下了報紙，以開朗的聲音叫道：「沙度、哈比，該下來吃午餐了。」
大約一年半前，失去妻子的切斯度再婚，現任的太太美莉亞是一名感覺很傳統、優雅的婦女。對於拉麵店的工作，她似乎亦漸漸能上手了。
「我們快就下來！」
沙度的聲音響起，她很快就要過二十一歲的生日，但到現在，還是沒有交往的對象。
父親與後母常以「沙度對男孩子要求高」來作為開玩笑的話題，沙度總是因此而生氣，不過她的確沒有男朋友。
事實上，與沙度情同姊妹的哈比知道沙度是有一名一直非常在意的對象，不過那名男孩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
唉，這樣拖拖拉拉的，還真不知道沙度姐何時才能表白。
此時，已經打扮好的沙度及哈比都從樓上房間走下來。來自炸彈星的哈比在成為捷達斯的一份子後，便一直都住在沙度家，偶爾才會回鄉一兩次。
今天，她將會與沙度，以及其他的朋友一同回到炸彈星。
二人都把捷達斯的徽章掛在肩旁，坐在吧桌上，熱滾滾的拉麵早已經為她們準備好。
雖然身為夏海館的未來繼承人，應該不能說這種話的，但沙度還是忍不住板著臉道：「又是拉麵嗎…」
「拉麵沒有得罪妳吧。」
切斯度先生收拾了報紙，這次換成看著電視，現在的報導是某某星球的總統因貪污而被判入獄的消息。
哈比對於這些新聞顯得很有興趣，但沙度一點也不喜歡聽到這種新聞，只是專心吃麵，偶爾會說出「某人真的很活該」之類的話，又或是批評這個世界沒有人注意有好事情發生了。
「比起來，閱讀報紙也許會更好呢。」
剛翻開了報紙的雷伊抬起頭來問：「雷～伊？」
後母美莉亞瞪大了眼睛：「哦？原來沙度也會閱報？」
事實上只要一頁書的字超過二百字，沙度就沒有耐心看下去。
「…我從明早開始，天天把報紙的內容都記熟給你們看！」
「雷伊～」
哈比在旁喃道：「希望不要又是三分鐘熱度…」
除了捷達斯的工作外，哈比從來沒有看過沙度做任何一件事能超過半年以上。





說起來，捷達斯的那個男孩，已經長得比沙度還要高了。
本來沙度與那男孩都沒有注意到，但有一天波哥突然說：「白寶長得很快嗙咕，你看，已經超過沙度了嗙咕。」
二人才發現他們之間關係的改變。
「由我來做領隊…？真的嗎，零先生！」
就在那一天，本來是捷達斯領隊的零笑著把重任交給他那「是弟弟又不是弟弟」的孩子。
他才剛過十七歲的生日，以捷達星或是炸彈星來說，都還未踏進成年人的階段。
「當年穆迪也不一樣十五歲就加入了捷達斯當領隊嗎？所以我想你也可以的。不是因為你是穆迪的弟弟，那是因為你自己也清楚你自己的能力。」
零選擇在家裡說，是因為他希望讓白寶有下台階，如果白寶真的不想當領隊，零亦不會勉強他去當。
…不要總是把自己的東西強加在別人身上。
「…沒關係啊，我當領隊吧。零先生，一直以來都辛苦你了。」
就這樣，白寶接受了領隊的重任，這令零感到有點喜出望外。
雖然白寶平日總以自己作為領隊而自大地指揮捷達斯，不過在身邊人的幫助下，他的領導才能完全發揮，就連霸迪也忍不住多多贊賞他。
「作為一個領隊來說，你還真做得不錯。」
因此，白寶又自大起來了。
雖然他的自大有時會讓沙度及法斯慈頭痛，甚至忍不住一拳把他ＫＯ，或是把他的臉拉成麵粉。不過始終這少年是一名合格的炸彈人，同時亦是一名讓人充滿期待的領隊。
這段時間，捷達斯的任務已經不只限於與希基軍團的交戰，有些自稱怪盜的人們還向捷達斯提出挑戰。儘管如此，捷達斯的勝率還算可觀。

對於這天要回到炸彈星，白寶說已經準備好了，零亦希望利用這個時間去探望一下已經老邁的婆婆，看透生死的零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才可以報答身邊人的照顧。
不過有另一件事讓零感到寂寞。
「美絲迪…呢？她還未到嗎？」
「她常常都是這樣，比以前的法斯慈更冷酷呢。」
岡古無奈地道，現在捷達斯的總部有他自己、永遠的好搭擋波哥、白寶與零，以及剛到的哈比與沙度。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零與美絲迪之間那曖昧的關係，雖然他們二人都好像不太承認。每次向零提起美絲迪，他都會說自己不是穆迪、沒有與美絲迪一起的可能性，什麼自己會讓美絲迪困擾之類的；至於美絲迪，則是臉紅起來，立即把話題扯遠，就算真的要談關於零的事，她也會與零劃清界線，好像他們根本就連普通朋友也不如。
正因如此，零出現的地方，美絲迪也很少會出現。有好幾次，零有意不參於任務，美絲迪卻奇蹟地回來了。
雖然美絲迪已經算是捷達斯的一份子，不過這樣的出勤記錄的確讓她在這兒很沒有存在感。
除了美絲迪，這兒還有幾個熟悉的臉孔不在。身為司令的賈斯傑博士說他這次不去了，又把自己窩在房間中研究，其實大家都知道他不懂面對這種場合；法斯慈工作在身，所以說遲些就會自己一人直接到炸彈星；至於霸迪，白寶則說他今天不會來，遲些會自己再補回去，其原因沒有任何人過問，如果連白寶也沒有怪責他，其他人都明白霸迪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眾人乘坐宇宙捷達前往炸彈星。白寶已經能很熟稔地駕駛著宇宙捷達，所以就算霸迪或法斯慈不在也沒關係。
面對突然增加的成員數，賈斯傑博士亦為宇宙捷達進行了很多改善工程。雖然現在空出了三個位確實令人感覺很不自在。
所有人的打扮都很樸素，看上去不像是去旅行的樣子。他們都知道這次炸彈星一行的意義是什麼，縱使事件已經過去了一整年，但大家還是無法一下子把那回憶丟淡。
「與其痛苦地讓自己忘記，不如努力面對，而且，這樣艾伊魯也會開心的。」
哈比帶著這樣的心情，茫然地看著窗外的風景。這兒是空間對摺的通道，基本上除了一堆已經看慣了的彩虹光就沒什麼特別讓人興奮的畫面，利用左手托著下巴，顯得有點殘舊的手錶錶面反射著外頭的光輝。



眾人來到了艾伊魯的花園前。
法斯慈原來已經一早在這兒等著，她在艾伊魯的墓前，放下了在自己摩托車店附近買到的一束百合花，雙手合十。
沒有人知道她心中想什麼，不過她看到同伴來了，顯得放鬆了下來。
「嘛，你們還真遲呀。」
「我們先到白寶的家打招呼嘛，哪有人一回到家鄉就先掃墓呢？」
岡古似懂非懂，但卻挺起了「胸膛」，害法斯慈忍不住按肚大笑。
「哈哈哈，明明不是你回鄉，怎麼你還可以那麼理所當然呀。」
岡古似乎在賭氣，波哥卻為它插上一刀。
「這傢伙四海為家，所以每到別的星球，都會找上人家的屋子轉一個圈嗙咕～」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嗙咕、嗙咕～」
為了幫浦家計，波哥及岡古現在是某節目的搞笑藝人，牠們的節目被安排在新聞報導後，而且非常受歡迎。
眾人都一起笑了，此時，沙度好像看到的比較遠的樹旁有一個影子。於是她靜靜地離開隊伍。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花園。
每天，炸彈星的朋友－－大佬寶、大寶、小寶，與及其他的人們，都會幫忙在這兒打理花草，漸漸變成了旅遊勝地。
所以在艾伊魯及後面有關斐羅與妮娜的墓碑旁邊，都有一塊記念石。
今天這兒只為艾伊魯的親友開放，所以基本上除了捷達斯的成員外，沒有看到有多少人。
白寶及零首先去上香，法斯慈之前沒有點香是因為她不太喜歡香的味道。
接下來大家都上前來點香，法斯慈才注意到有三人不在這兒。
「喂，霸迪呢，還有沙度及美絲迪呢？」
她不客氣地問站在一旁的零，零有點結巴地道：「霸迪今天不在…沙度小姐…呀，之前還看到她的。至於美絲迪…對不起，我不知道。」
聽到零無梭兩可的答案，法斯慈微微嘆了一口氣。
「喂，你家是經營偵探社吧？這種事也不能查出來嗎？」
各人有各式各樣的職業，零及白寶則選擇了開偵探社，由零當偵探，而不太喜歡推理的白寶則當助手。有時霸迪也會出於友情份上來幫忙，因為他認識的情報員還真不少。
當偵探的另一好處是：有時偵探常處理的失物之中也有宇宙獨一無二的東西，也就是替捷達斯找到任務。
不過，零根本就沒有打算查探任何有關美絲迪的事，這是一種罪惡感。雖然能與穆迪的弟弟一起好好過日子，不過零到了現在還是無法面對美絲迪。
見零沒有什麼反應，法斯慈便轉過頭問白寶：「喂，霸迪那傢伙在哪？你應該知道的啊。」
「…嗯？我是知道沒錯，但為什麼我要告訴妳？」
法斯慈覺得自己心情糟透了，白寶一臉天真地道：「呀～難道我被妳嫉妒了嗎？我也知道的…妳對霸迪呢…」
「咳！！」
還真差一點被自己的唾液嗆到，白寶似乎很高興看到臉全紅的法斯慈。
「不過要知道，霸迪與希基軍團的海洋關係好像很好…」
「咳咳！！」
這次的咳嗽是裝出來的，不過已經提醒了白寶他早已被銀箭當成目標。
「嗯…好吧，霸迪在文理星。他在拜祭他的老師。」
「老師…？」法斯慈想了一會，箭矢已經變回一般的手鍊。「喂，不是那個尼古魯吧！」
旁邊一直在聽的零也只是第一次聽說霸迪去看尼古魯，顯得有點吃驚。白寶立即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聽到後，才小聲說下去。
「別告訴其他人，我擔心他們不接受。不過，就算尼古魯做錯了什麼，他畢竟還是霸迪的老師呀。尼古魯的妻子在妮娜出生不久就離他而去，唯一的女兒妮娜也…哎呀，我想，根本沒有多少學生還記得尼古魯這位老師吧。而且就算有，有關他把女兒當作實驗品的新聞也被廣泛報導，那些報導還比真相更糟糕。所以霸迪這樣做，算是為了讓這位老師不會獨個兒寂寞吧。畢竟如果不是尼古魯，霸迪也不會得了美絲迪這個義妹，而他也無法順利畢業…」

文理星的霸迪，獨個兒站在沒人打掃的墓前。
他默默地看著那簡單的墓碑，完全沒有作聲。
對於這位老師，霸迪自問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是欠了他的；不過他還是選擇來看尼古魯。
雖然站在他身後那尼古魯前妻，讓霸迪略感到吃驚。
「…聽說他的墓在這兒…你就是捷達斯的那位…」
「霸迪。」
既然前妻會來，那證明她心底裡最少還有這一名丈夫。這樣一來，這位前妻有可能會突然發難攻擊霸迪，霸迪亦已經準備好以不傷害對方的力量還擊，顯然他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得罪尼古魯的地方。
不過那失去了青春的前妻沒有作出任何攻擊行為，只是默默地道：「…謝謝你來看他。」
好不容易，霸迪放鬆了肩膀。
「為什麼？」
「就算你沒有原諒他也好，至少，你還記得他。」
此時，霸迪才如夢初醒，露出了笑容。
「也對呢，這老師，我想忘也忘不了。」
接下來的對話中，霸迪知道了很多有關尼古魯的往事。亦與那婦女約定下次帶她到妮娜的墳前，好讓她看看自己的女兒。

聽完白寶的解說，法斯慈輕輕把圓頂帽往下拉。
「真是的…那傢伙一直愛做這種無聊事。」
零亦多少理解霸迪的想法，那是因為零自己也有類似的親身經歷：那是一種被當成罪人、不被原諒的同時，卻有人想他活下去的複雜心情。
也難怪白寶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了。




哈比在艾伊魯的照片面前，閤上雙目，事前已經準備好的字句在心裡讀出來。

艾伊魯，近來可好嗎？我是哈比，很久沒有來看你了，我想你現在一定與斐羅還有妮娜姐姐一起好好過日子吧。
我還是住在沙度姐的家，沙度姐的父親與後母經過了超～長的蜜月旅行後，大約三過月前才剛剛回到捷達星。他們都對我很好呢，而且沙度父親的拉麵是全宇宙最好吃的拉麵啊！
想起來，總覺得最近小寶好像很少找我玩了。聽說他看上了大佬寶先生的女兒──不過那孩子只有兩歲。艾伊魯，你也感到吃驚吧。現在的孩子都有點──我不知道說是過份早熟還是幼稚，總之他們真的很奇怪喲。
吶，艾伊魯，我從這花園帶回去捷達星栽培的麥杆菊已經開花了，遲些我會帶著它的種子回來的唷。
…艾伊魯，有些事想拜託你。請不要恨拉迪。其實拉迪也是很寂寞的，所以，請不要恨他。如果可以，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相處呢。
那，也是時候了。艾伊魯，很快我會再回來看你的，請不要擔心我們。






美絲迪站在花園後方的一棵大樹下，她微微看著捷達斯的眾人，再把目光定位到零的身上。最後，長嘆了一口氣。
面對戀愛，好勝的美絲迪突然變成了被動的娃娃，她無法如自己所希望般衝出去表達自己。
「…美絲迪？」
被突然呼喚，美絲迪的心猛跳了一下，轉過頭，發現原來那只是沙度。
「呃…原來是妳呀，別嚇我嘛。」
大口大口地吸氣，心底裡卻有一種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出現的失落感。
「美絲迪，妳在這兒幹什麼？為何不出來與大家一起呢？」
「…少管我。」
這回答讓沙度有點不高興，她雙手搭著美絲迪的肩，認真地說道：「我們是朋友呀！朋友應該互相照應，不是嗎？我說，妳也逃避了很久吧。沒錯，我說的是零呀！妳不是不清楚妳對零的感覺，但他卻一直以為妳討厭他呀！」
「我才沒有討厭…！！」美絲迪的臉都紅起來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誰叫妳一直逃避他？因為零，妳好幾次沒有參與捷達斯的任務了。哎，我也是女生，我當然知道妳到底為什麼要逃避零。但是妳也想清楚當初穆迪把徽章交給妳的原因吧。妳一直一個人在努力，被其他人當成是壞蛋也沒所謂。然而，零也不一樣嗎？」
沙度非常清楚白寶把徽章交給零的原因，同時也從美絲迪身上找到穆迪希望美絲迪加入捷達斯的原因。
「零需要的是別人對他的肯定，妳卻一直因為害怕零不接受妳而逃避他，他就當然沒辦法完全解懷啦。」
美絲迪注視著沙度的眼神，有種佩服她的想法萌生。
哈、哈哈，還真是一模一樣呢。
「謝謝妳，沙度。還有，是我那個笨蛋老哥叫妳安慰我的吧？也替我謝他。」
「霸迪的確是有拜託我…」沙度苦笑著說：「不過我也希望妳們可以幸福呢。」
美絲迪深呼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從苦惱中找尋到簡單答案似的，有種自嘲的感覺。
「…總之，謝謝妳。是我的錯，零多次向我說他不是穆迪，總是讓我失望。現在沒關係了，我會去罵醒他！」美絲迪難得熱血地道：「另外，妳也應該向我們的領隊好好表白了。再這樣下去，白可會被其他人搶走哦。」
這次輪到沙度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蘋果，美絲迪只是輕笑，沒有再理會沙度，慢慢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武殊也帶著四天王一起到了。
海洋正為霸迪不在場向白寶耍脾氣，大地對於這漂亮的花園顯得有點雀躍。
法斯慈與雷電在爭論「無用笨蛋人」的問題，烈火則難得安靜地待在武殊身邊。
「…我們是代表希基軍團的思潔敏大人送上深切的慰問。」
「他們又不是剛離去…慰問什麼的就算了…」
白寶以略感成熟的語氣說道，只有這種時候，希基軍團與捷達斯才沒有任何代溝。
「白…畢竟你的大哥、還有斐羅及妮娜，都是因為我們希基軍團…」
「都說算了哦。」
白寶嘻嘻笑地拍打武殊的手臂，武殊把頭轉向零，零也是一臉沒關係的樣子。
好不容易，武殊也笑了。
「嗯，也對呢。就是因為他是艾伊魯，才不會把這種事掛上心上。」
接下來，武殊與白寶開始在寒暄。雖然平日是敵人，不過白寶失憶後與霸迪在希基軍團時，也是武殊一直在照顧他們。所以白寶及武殊之間的交情很好。

零一直都獨自坐在一旁。
白寶已經成為了眾人信賴的領隊，波哥及岡古的相聲害法斯慈一直在笑，哈比則與不知為何臉都熟透的沙度在聊天說笑。
這樣的捷達斯，是零一直都想看到的捷達斯。
沉醉於簡單幸福的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已經坐著另一人。直到那女子把自己的手放在零的手背上時，零才意會到那溫暖體溫的主人是誰。
「美絲迪…」
暫存記憶體有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好像電腦重啟，零漸漸才意會自己應該把手縮回去。
不過這次，右手卻被美絲迪狠狠捉住了。
「不…美絲迪，我…」
狐耳少女笑著搖頭。「記得以前…白對你說過…他不會再放手的了。現在，我也想向你說同一句話：我也不會再放手。」
思緒還是一片混亂，零感覺自己的電子腦袋快要短路。「不過我根本不是…」
「才沒人在意你到底是誰。」美絲迪把零的右手捉得生緊。「零就是零，我現在喜歡的人就是你，零。穆迪已經離世了，要知道我也不能總是回憶過去吧。我的確喜歡穆迪，喜歡到現在我也忘不了他；不過，這個時候，我最喜歡的人就是零呀！你有穆迪的記憶也好，你是不是穆迪也好，我都一樣喜歡零的了！」
零微微瞪大了眼，接下來，他低頭笑了。
「是不是穆迪也好」…是這樣嗎？
就是因為太過在乎自己與穆迪之間的分別，零才一直逃避至現在。但之前明明已經明白，自己根本就是穆迪的一部份，與白寶一同生活，就算白寶沒有再叫自己作哥哥，零亦把白寶看成自己最親的弟弟。
為何可以以零的身份與白寶好好相處，卻不能接受美絲迪對自己的感情呢？
「我也喜歡妳，美絲迪。」
遠方的沙度看著二人的擁抱，與哈比一起笑了。





黃昏的時候，太陽化成了一顆巨大的蛋黃，把萬物照得通紅。
花園顯得很安靜，未入夜，也已經聽到了少許蟲嗚聲。
身穿一套整齊西裝的普利斯無視了「禁止進入」的指示牌，走到三個墓碑前。
宇宙警察的徽章在他胸前閃閃發光。
普利斯默默地看著墓碑，過了大約兩分鐘，他才緩緩張口。
「對不起。」
微小的聲線，與大自然融合，化為一陣的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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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獨一無二的的紫色蕃茄醬正在希基軍團的手中。
「哈哈哈哈！捷達斯，有本事就來從我們手中奪回它啦～」
武殊的聲音再加上他搖屁股的動作令到捷達斯的領隊一臉不滿，他說了一聲「作戰ｃ」的同時，所有人都分散開來了。
法斯慈先用了高速跑近武殊，用力向上一踢，蕃茄醬被踢至半空中。
岡古及烈火炸彈人一同衝向空中的蕃茄醬，大地本想用炸彈幫忙，卻被波哥利用怪力拉至失去平衡，炸彈在空中爆炸，把烈火、岡古，連同蕃茄醬一起打飛。
海洋接到了蕃茄醬，正當她打算起跑時，卻發現霸迪在自己臉前，雙眼立即冒出心心。
「海洋，把這蕃茄醬給我。」
「呀…噢，是的…」
就這樣，海洋把蕃茄醬交給了霸迪。氣得武殊一直在大喊「妳這個蠢材」，雷電同時跑了出去。
不過在哈比的氣球面前，雷電完全看不到進路。沙度的回力鏢扣住了雷電的手，把他丟了上天。
美絲迪在零的幫忙下，跳了上半空，近距離的攻擊使雷電應接不來，一下就被踩到地上。
武殊見全軍覆沒的同時，白寶已經準備好炸彈，臉向武殊。「你已經無路可走了！」
所有希基軍團的小團員顯得比剛才更震抖了，全部躲在武殊後方。
看來已經沒有勝算，武殊結巴地叫：「大、大家！徹退！」
宇宙船升上高空，「捷達斯！你們好好看著！！」的聲音再一次迴響天際。
蕃茄醬的主人為捷達斯打退了希基軍團而高興，他一直在道感謝。
「不用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白寶抱著手，以自信的語氣道：

專門保護宇宙獨一無二的重要物品，就是我們捷達斯！

ｆｉｎ


後記：
前後花了五小時完成的一篇文章…
本來沒想過會寫那麼多，看來我加鹽添酷的能力又增加了…
角色多也不用說，不過還真沒想到我會寫那麼多對白與及情節，囧
怎說好呢…抓頭。
之前都沒有打算把這個結局之後的故事公開，只打算永遠放在心底就好了。
不過想著想著，突然又想寫出來…炸
每人也有自己的故事，ＢＭＮＪ寫到後期，已經沒有主角這東西的存在，所以我才可以那麼放心地去寫這篇。
也許，我對ＢＭＮＪ還是有愛吧。
某篇新的連載文我寫了半個月才去到四千字，但這篇文章，我昨天在學校打了兩個半小時就已經有四千字了。
嗯…說是來掃墓，不過文章內容也沒多少說到艾伊魯、斐羅或是妮娜。
這可能是沒有必要吧？
反正文章已經被我寫得夠複雜了，再次描寫死亡的情節，我會更囧的…

總之，謝謝你看到最後。